十余日来,她既未见过楚彻,也未见过徐陵远那些较熟悉的人,倒是守在她营帐外的那些兵士混熟了眼。
方城西三十里,秦琼又吃了败仗,他气急败坏的带着下属归营。
“殿下,燕国援兵已到,如此十日下来我们损失惨重,不可再战了,此时议和还有把握,若是再打下去,我们就只能投降了。”秦琼身边的谋士,疾步跟在秦琼身边劝言道。
秦琼闻言脚步猛然一顿,他拔出佩剑架在身旁谋士的脖颈上:“放屁!孤会降了楚彻那孙子!?”
谋士见此身子猛然一抖,他惊恐的愣望向秦琼。
秦琼恶狠狠的瞪了那谋士一眼,随后收了剑:“谁再劝孤议和,杀无赦!”他说罢不待身后的将士,快步向前而去。
那谋士愣在原地,他看着秦琼离去的背影,重重仰天长叹。
孙生从后进来,他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下一顿,随后他看了一眼那谋士,阴险一笑。孙生加快脚步,跟上秦琼的背影。
孙生跟着秦琼入了营帐,未等秦琼问话,便先一步跪在地上对秦琼道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秦琼闻言眯了眯眸子,他望着孙生眼下闪过杀意:“孤节节战败,你却在这说恭喜贺喜,你是有意嘲讽孤吗?”
孙生闻言连忙摇头:“殿下误会,属下这确有好事要告诉太子殿下。”
秦琼冷哼一声:“何事?”
“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中山王女?”
秦琼闻言眸子一亮,随后亦有戾气闪过,他好端端守在后院的女人,到底被楚彻劫了去,再一想到姜苒,秦琼就恨的牙痒痒,当初就不应该听那女人的花言巧语,到嘴的鸭子到底是飞了。
秦琼心中想着美人,看向孙生的目光也褪了杀意。
孙生将秦琼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继续道:“那中山王女本应该是殿下之人,奈何被楚彻劫了去,如今那王女就身在方城东三十里的营寨,属下派人探过,楚彻与徐陵远皆身在方城,营寨处防守不严,只有一队守兵,余下的都是些伤残兵士。”
“殿下只要派一队人夜里潜入,将中山王女劫来,奈何他楚彻如今在战场如何嚣张,终究是个连个女人都护不住的孬种。”
秦琼闻言,忽然哈哈大笑,他望着孙生:“好!此事孤就交给你办,你若真能将那中山王女给孤劫来,孤重重有赏!”
……
入了夜,钟娘又替姜苒燃了一个炭盆,新扎的营帐楚彻并未住过,姜苒便让钟娘留下来陪她睡。
营帐外的守卫每两个时辰轮班一换,姜苒整日在营帐中多闲来无事,所以便和钟娘早早的睡下,戊时刚过,钟娘就熄了营帐内的烛火。
睡意朦胧间姜苒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待她想察觉却已无力的沉沉的睡去。姜苒再醒时,只觉得头脑发晕,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周身被紧紧捆绑着,姜苒环视周围一片陌生,她想喊人,可嘴却被堵上。姜苒回想着昨夜,那怪异的气味,想来是被人下了迷药,姜苒不由得担心同她卧在一处的钟娘,究竟是谁劫了她?
方城,楚彻正带兵归城,却见徐陵远带着一位兵士匆匆而来
那兵士正是楚彻留下看护姜苒的,他快步走到楚彻身前,突然直身跪了下去:“殿下,昨夜营寨遭袭,良娣不…不见了。”
“看痕迹应该是秦军所为…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楚彻闻言心下猛然一顿,他握着长剑的大手微抖,眼底怒意与杀意一涌而上,他转身大喝:“整军!”
秦琼又在楚彻吃了败仗,他正丧气回营,便见孙生快步一脸喜色的快步迎了上来:“殿下!人来了!”
秦琼闻言,心间的怒气稍稍缓和,他想着刚刚在战场上狼狈的模样,阴冷一笑,向姜苒处而去。
姜苒被捆绑着,几次试图挣扎逃脱不成,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姜苒望着走进来的秦琼美目一凝,她的心一瞬揪紧,慌乱起来。
秦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姜苒,面挂冷笑,他走到姜苒身前,抬手捏起姜苒的下巴:“美人,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