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一辉忙垂首:“小人放肆了。”
他不屑于从女子身上着手,但闵时清若与婉仪真有点什么……他若识趣,自然两相欢喜,也免得将来……
赵晋元抿紧了唇,他自知所做所为算不得光明正大,希望她毫不知情,又明白这事闹到最后她恐怕也能猜出原委,但……那又如何?
让他瞻前顾后眼睁睁看她欢欢喜喜的另嫁他人?不可能!他要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早在塞外死了几百回了。
“那个什么道长?”
“正初道长,”朴一辉忙答:“世子您有所不知,这京城暗地里放印子钱的就有长春观一份,观主长春道长常年清修,主事的都是这个大弟子正初道长。”
“去找长乐领银子。”
“是。”
赵晋元饶有兴致的蘸了墨汁把纸上的字涂掉,回想着在上清苑见过的那许多文士的模样试图在涂掉的墨团上衍生出几枝花来,然而……
算了,一团纸被嫌弃的随手丢到地上。赵晋元悻悻然,呸,会画几朵花有什么用,敌人来了能挡住刀还是挡住枪?
六娘这厢却在目瞪口呆中——
“你说什么?新郎跟个男的私奔了???”
幻听?我进门的方式不对?
彤儿脸上带上一种亢奋的潮红,还有些懵懂:“真的,听说还是个大家公子呢,好像姓白来着,我的天,娘子你说为什么男的还能跟男的私奔啊?私奔不都是女的跟男的吗?”
……我竟无言以对!
六娘缓缓神,斟酌着道:“你没问芝娘?”
“问了呀,可是她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
“所以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呀!”
“啊?为什么啊?”
六娘正边换衣服边逗彤儿,四娘急匆匆的进来:“六娘,不好了!罗君跟男人跑了!”
……
六娘拢好衣服,认真的回头看自家姐姐:“亲姐,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吗?你是想让我给你准备‘跪得容易’?”
六娘都能想象大伯娘的皱眉的表情,然后四娘: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