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寻死的,要死,像我这样四处被人嫌,不早就上吊一百次了?”艾菲转首笑望着他,“我也要向你说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
“说起这事,还真要怪你。”昝子臣坦然地对姓说。
“什么?你还真怪我!”艾菲委屈地皱起鼻子,
“人家还不是怕吵醒你,怕弄得两人都不自在才先溜,我又没拿你的东西,你怪我什么?”
“我是……”
她不等他答话,继续说:“我知道,你是觉得让我给白吃了一顿,觉得很委屈是不是?那……那我赔你嘛!”
“真的,你要回请我?”昝子臣眸子一亮,虽然他根本没这个意思,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他也就接受了,毕竟他可是找了她大半天,都还没空填肚子呢!
“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原以为他会显现男子风范说“不必了”,想不到他却一副雀跃的样子,像是等着领奖赏的小学生。
“我当然是欣然接受罗!说真的,我还真饿了呢!”也惟有在她面前他不用维持总裁的铁脸,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也会饿啊?”艾菲指着他的鼻尖。
“对啊!人脱离不了五谷杂粮,是很脆弱的。”昝子臣抱着肚子,做出一副饿极的可怜状。
“好吧!不过我告诉你,我没什么钱,只能请你吃路边摊。”想了想,她皮包里应该还有一千块钱吧?
“路边摊?”他一双眼张得好大。
“怎么?嫌不卫生,还是有辱你昝总裁的身份1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一千块虽不多,但还可以吃好几天的泡面。
“不,不是的。”昝子臣诚实地说:
“因为我从没吃过路边摊,所以既新鲜又兴奋。”
“什么?你长那么大不曾吃过路边摊?”艾菲吊了吊眼尾,
“真是好命喔!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别说这样嘛!走吧!”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等,我还没做准备工作呢厂猛力甩开他的手,艾菲拾起那条丝巾重新将自己的脸蒙上,又找了副墨镜戴上,然后被上一件又大又长的风衣,头载一顶大草帽,几乎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裹住。
昝子臣看她这副样子,当真不知道该用哪一种表情笑出来,笑得太过火又怕遭她白眼。
“喂……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想跟一个藏镜人去吃饭哪!”对,她这副样子就跟小时候偷偷跑到同学家看的布袋戏里的人物没两样。
“那就不要,我也不想请你,还不是被你害的,要是这时候出门肯定会被人抓包,到时又不知会被说成怎么样了。”
艾菲告诉自己要坚强,撑个几天这可怕的事就会过去了,人家都说人是最容易遗忘的动物,一定会把她忘掉的。
见她仅露在外的双眼,昝子臣猛然发现她那双眸子还挺美的,灵光闪动下似乎承载了些许难以消化的哀愁,与她表现于外的开朗似乎有着明显的差别。
“管他的,只要我们过自己的就行。”昝子臣眼睛突地一亮,“走,别戴这些东西,大热天的更引人注目。”说着,他很快的将她身上的东西全扯了下来。
“喂!你这样我不敢出门。”艾菲惊慌的抓住她的披风。
“听我的准没错。”用力将被风扯过来,往椅子上一扔,昝子臣将她拖到门个。
“等等,我要锁门,还要拿皮包。”说着,她又急急冲回屋里拿了背包出来,才将门锁上。
直到坐进他车里,她仍有丝不妥地说:“我觉得我们这样有点怪,每次听你的都没好下场,真冒险。”
“我们只是做朋友,那些记者要废言一堆,我们阻止不了,不如坦然面对。”他勾起嘴角,挺自在地说。
“呵,那是你坦然,我能坦然吗?”不想说了,光看报上那些批评她麻雀变凤凰、丑女多作怪的言辞,她就已经被伤了好几回了。
“为什么不能?”他对她眨眨眼,
“对了,你说的路边摊在哪儿?”
艾菲斜眼睨了他一下,
“真要去?”她还以为他刚刚是说着玩的呢!
“当然,偶尔尝尝鲜也不错。”他扬起眉毛,很开心。
“好吧!舍命陪君子。”她无奈一叹,“前面那个路口右转就是夜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