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出口,在外人面前打听父亲的女人,这个脸他丢不起。
但是今天他鼓足了勇气把面子摆在了一边,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父亲奇怪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问。
金一刀看了小白一眼,没有明白小白那句话的意思。
“不知小白君问的是哪个女人?”
小白笑了笑:“金君成就了无数倾国倾城的女人,不过我只想知道躺在厦门医院里的那个女人!”
父亲的私生活他是从来不干预的,父亲和自己亲生母亲的那些事他也是明了的。
父亲经历过的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小白没有经历过,他在国外的那些经历也是父亲所没有的,他们的代沟是明显的。
但他是个能求同存异的人,这点遗传于父亲,既然这样无论生什么他们都是亲密的父子。
但是他不干预并不代表他不关心,父亲把萱萱冷落在一边,成天呆在厦门,他不好深究原由,不过从老宅下人们嘀嘀咕咕中他也听说了一些,最后在他的逼问下才从林姨的嘴里知道父亲为了一个毁容的女人买下了韩国永芳。
这他就大为震惊了!
那这女人到底和父亲是什么关系?让父亲值得这样去大动干戈!
这个谜团谁都不知道,可以说父亲瞒着所有的人。
当知道的越多,小白的好奇心越强!
父亲从来不对自己隐瞒什么,包括他的女人,但这回小白没有从父亲那儿听见一句有关这个神秘女人的话语。
所以他不得不从金一刀这儿打探点消息。
金一刀轻轻地旋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杯里的红酒在烛光下透出一种深沉而古朴的琥珀光泽,金一刀微微嗅了嗅,慢慢地品了一口,红酒在他的味蕾上缓缓融化开来,留下一股普罗旺斯甜美的芳香。
“哦,你说的是小雅啊,她是个非常非常坚强的女人!”
随着餐厅靡靡婉转的香颂,在普罗旺斯微醺甜美的红酒里,金一刀说这话的时候一贯认真而老成的脸开始泛出一层艺术家的气质。
“我以为当她苏醒过来知道自己面目全非了,一定一定会完全完全崩溃掉,想不到她却那么那么地平静如水……”金一刀说了许多重复又强调的词汇。
“小白你一定想不到,她毁容前长得有多美,美得连上天都嫉妒啊!她就是春天的雨露、空谷的幽兰,真是个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美人!”说起这个女人,金一刀比划着双手,深情并茂、绘声绘色起来。
他向来是个古板的医生,职业习惯让他脸上表情很少,语言表达干净、利落、准确,想不到一个病人让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白明显地觉察到了金一刀的变化,他的好奇心更强了,一个毁了容的可怕女人竟然让一名以严肃著称的医生变得温暖而诗意;一个毁了容的可怕女人竟然让一个无数女人围着转的shanghai滩大佬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