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之前,辛氏定然拿出几样价值连城的宝贝任他挑选,绝不会让他如今天这般没有尊严的讨要。
林清轩不知道这话该如何说,林府如今被辛氏掏了个底朝天,甚至连耗子洞都掏了个遍。
泽藩与苏家姑娘的婚事聘礼已经拟出来了,可也都拿出来还给了辛氏。
就连答应给清清的聘礼也少了很多,嫁妆都是些寻常人家的物件,没有一件能上得了台面的,辛氏却像没看见一般不曾为她添妆。
想到这些,林清轩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老爷,可是缺钱了?”辛氏如往常一样善解人意的问。
林清轩想要,可他又想辛氏能求着他收下。
“若是府里缺钱用,吃若书的嫁妆也是应当的,若是老爷肯吃若书的软饭,若书高兴还来不及呢!”辛氏知道林清轩极好面子,偏偏挑他的痛点说,果不其然,林清轩的脸黑了一大片。
“不缺钱,夫人的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官职虽不似岳父大人和大舅哥那般高,但是养家糊口,供应林府上下还是绰绰有余的,还不到要靠吃女人嫁妆的份上。”林清轩语气有些重。
“对了,夫人可否让书弦出来做个证,就说是自愿与苏家姑娘退婚的,如今满城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林泽藩进士抢了书弦的婚约,林进士可是状元郎的最有力的人选,我们做个好人,别诋毁了人家的未来。”林清轩说到林泽藩时满脸的隐藏不住的骄傲。
辛氏气急,摔了桌上的茶碗,砰!
“老爷今日来我房中就是为了说这个吗?你让书弦去为别人作证?书弦如今卧病在床,已经是身心受到摧残,你还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出丑,受那些不相干的人的闲言碎语吗?”辛氏说的气不打一处来。
林清轩挽着她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哄着:“若书,如今书弦卧病在床,已经残废了,受些闲言碎语又何妨?他平日里又不出门,那些闲言碎语根本伤不到他。”
“那林泽藩进士我是见过的,一表人才,又有学识,是争夺状元最有力的人选,我们不如结个善缘,送个顺水人情。”
“何况,有人说,他的文采不逊色于书意,书意是个书呆子,整日的闷头看书,连与人沟通的能力都没有,就算考上了状元,他日到了殿前,圣上问话他如何回答?”
林清轩说到林泽藩时满眼的放光,仿佛说到了最心爱之物。
“休想踩着我儿上位!就算是书弦瘫痪了,他也休想拿我儿做扬名立万的垫脚石!”辛氏气的发抖,脸色发白,这明明就是要踩着书弦的肩膀为林泽藩扬名!
“听说,那林泽藩在书弦还没与那苏家姑娘退婚前就已同她有了接触,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了奸情,早就苟合了。”
“什么进士?什么状元?在我看来就是一对奸夫淫妇,想让我儿书弦作证,呸!他也配?”辛氏说的咬牙切齿。
啪!
林泽藩一巴掌打在了辛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