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仁妮,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德茜蕾抚着心上人日见消瘦的脸,也哽咽着:
“波拿巴,是你吗?是梦吗?是梦……”刚刚获得自由的拿破仑·波拿巴,他是多么想一步就迈到恋人身边。
当他骑马疾驶到恋人家时,见德茜蕾的屋内已熄灯,本想明天再来,但一腔热情烧得他浑身沸腾。
他不由得想起德茜蕾非常艰难地送到囚地的包裹。
如果说开始他对德茜蕾的爱尚是在升腾阶段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感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拿破仑把娇弱的恋人用军大衣裹起来,抱到自己的膝上,深情地说:“我的欧仁妮,我再也不能没有你,我们结婚吧。”
德茜蕾笑了,道:“我还没满16岁,你被捕这段日子,哥哥一直禁止我提起你。”
拿破仑道:“我是无辜的,所以他们放了我。”
这时的拿破仑仍没有感到这次重获自由,是因为他的才华和能力对共和国有用。
“我的宝贝,我等你到16岁,我们就结婚。我先去征服我的世界,我还是一名将军,我还要去带领部队。”
“你去吧,我等你,一直等你回来接我。”
热恋马赛(3)
拿破仑为了寻求他的新的生活,去了巴黎。
巴黎是一个有着3000年历史的古城,巴黎雏形始于公元前5世纪。
公元前1世纪,在罗马统帅恺撒大帝的手中得以拓展。
公元5世纪时,日耳曼法兰克族萨利克部落的首领克洛卫夺取了塞纳河流域的统摄权,创立法兰西王国,把巴黎作为了国都。
接下来的漫长的日子中,逐步建立了宫殿、寺院、教堂等,巴黎的规模在手工业、商业的浸淫中繁荣、发达成了现在这么一座大都市。
法国文豪雨果曾形容过巴黎城的兴盛:“巨大的城冲破了四周陈旧的围墙,如同婴儿撕破襁褓一样地成长起来。”
当大革命席卷整个法国的时候,巴黎成了革命的心脏。罗伯斯庇尔尽其全力在巴黎做了许多事情,如禁止荒淫舞会等等。
但当拿破仑此刻来到巴黎后,却再也感受不到当时那种令人振奋、令人燃烧的气氛了。此时的巴黎又恢复了大革命前的样子。
贵族们寻欢作乐的社交宴会一个接一个,赌股票、赌金币的行为发生在了每一位巴黎人身上,金碧辉煌的戏院,也门庭若市,熙攘不堪。
但穷人们却依然贫穷。因为“热月政变”,使法国货币贬值,生活用品匮乏,物价飞涨。无数的乞丐徉徜在巴黎街头,伸出肮脏的手,企图哪一位好心的贵族老爷太太能悯慈地施舍点什么。
此时,远在马赛的德茜蕾也在痛苦之中。
这位刚刚品尝到爱情甘醇的16岁姑娘,正陷入了对离别恋人的深切思念之中。
哥哥是个从外表到内涵都是彻底的商人,对一切事情都以自身利益的得失来判断。
他在德茜蕾与拿破仑的恋情这个问题上也是以一个商人的眼睛来看待的。
尽管拿破仑曾经在马赛短暂地辉煌了那么一下,但拿破仑贫寒的家资使他感到拿破仑配不上自己的妹妹,而此刻的拿破仑又是如此地浪迹巴黎,这更使他决心要阻止德茜蕾的冲动情感。
于是终于在一天下午,他叫起了忧愁地躺在床上的德茜蕾。
“德茜蕾,快准备一下,一会儿跟苏珊一起去见一位客人,一位英俊富有的男客人。”
德茜蕾脸上挂着跟同龄人不相称的沉静,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我哪也不去,我正准备给波拿巴写信。”
艾蒂安皱了皱眉,不快地道:“忘了那位波拿巴吧。他潦倒贫困,你不适合他。”
“可是他爱我!而我也深爱着他!”
德茜蕾激动地涨红了脸。
“爱?爱能换来金钱吗?爱能拥有享受吗?波拿巴爱的只是他自己——他自己征服世界的伟大而又可笑的志向!”
德茜蕾气愤地跑回了自己的房内,“砰”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