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看见冰蓝月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将她的脚抬起来轻轻的用嘴吹了吹,凉凉的感觉让冰蓝月的身子一怔,脸红扑扑的显得不自然。
“这样好点了吗?”君莫离的动作格外自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样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一双眸子透着暖意看着冰蓝月绯红的脸颊,很认真的开口。
冰蓝月不说话,君莫离以为她还在难受,又吹了几下,让她想要缩脚回来,处于本能,君莫离抓住了冰蓝月的脚说,“别乱动!”
“你这样我不习惯……”冰蓝月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一双眸子带着女儿家难得的羞涩,君莫离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的动作和语气越看越像是新婚的小夫妻。
“没什么不习惯的,反正你亲也给我亲了,抱也给我抱了,你这样的表情太矫情!”君莫离脸上无所谓的笑笑,毒舌的语气让冰蓝月登时就没有了羞涩的模样。
“放开,我自己来!”冰蓝月准备再一次收脚,可是君莫离我稳稳抓住不给冰蓝月机会,惹得她一声恼怒。
君莫离温柔的又吹了几下,然后宠溺的开口说,“听话,别闹了!”
“到底是谁闹!不知道不作死不会死吗?”冰蓝月此时咬着一口银牙,心里想的就是为什么老虎不把这个混蛋贱人给吃了。
“没听过,只听你自己在说而已。”君莫离低着头,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的眸子,动作轻缓用手揉捏着冰蓝月的脚腕,让药尽快的渗入肌肤。
虽然一直在疼痛难忍,可是冰蓝月也感觉到了脚腕上滚烫的感觉,一半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另一边则来自于君莫离的手掌温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君莫离已经累出了汗水,冰蓝月忍不住,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手绢,连带着掉出来的还有君莫离刚才给她擦鼻涕的哪一张。
轻轻的用手绢正准备给君莫离擦脸的手被君莫离制止住说,“你刚刚拿来擦鼻涕了,这会儿给我擦脸我才不要呢!”
原本好心好意,现在却被人当成狼心狗肺,冰蓝月顿时就眼睛一瞪辩驳说,“我用的是你这张擦的鼻涕,我自己的我根本没用过!”
“那你也放在一起了,你拿来我去洗一洗!”还不等冰蓝月反应过来,手里的手绢已经被君莫离夺走,人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人真是个神经病……冰蓝月暗自在心里腹诽。
君莫离走出门来,看着手里属于冰蓝月的手绢,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幸福,刚才冰蓝月的动作那么的温柔,他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
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黑底红花衣裳的女子,脸上还戴着面纱说,“少主,这是您要的伤药。”
“宫里可有什么动静?”君莫离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大感意外,这么晚了为了一瓶药她亲自出宫,未免小题大做了,除非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是
大事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听说逸王喝醉了。”女人小心的打量着君莫离的模样,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痴迷,可是当君莫离看她的时候,女人却低下头将眼眸蒙上一层寒霜。
“这真是一件大事,回去小心的盯着,不要让人看出你的身份来!”君莫离笑意深深,手心却猛的攥紧了手里的药瓶。
逸王一向以沉稳出名,曾经看着先皇毒打他母亲而面不改色,并且冷静的抓住了陷害其母的凶手,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喝醉,除非他也是对冰蓝月动了心,对冰蓝月没有赴约的事情受
到了伤害。
越是这样,君莫离越是不会让冰蓝月靠近逸王,那个家伙远远没冰蓝月看见的那般好相处,一切不过都是假象,自己要保护好这个傻女人。
走进屋里,冰蓝月的脚已经收进了被子里,山里的温度到了晚上变得有些凉,冰蓝月又受了惊吓所以抵抗力一下子弱了下来连打了两个喷嚏。
“把上衣脱了,我给你上药!”君莫离将手绢不着痕迹的放进袖子里,头上的汗水早已干掉,对着床上有些迷糊的冰蓝月说了一声。
冰蓝月应了一声,却紧闭着眼睛,让君莫离觉察出了一丝异样,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此时正发着烧。心中低咒一声“该死!”立刻冲出了屋外。
第二天,日照当空,冰蓝月悠悠转醒,犹记得君莫离拿着自己手绢出去洗,随后就觉得脑袋晕沉,喷嚏不断,渐渐的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你怎么在这里?”冰蓝月感觉自己的枕头有些不对,带着一股子君莫离的味道,扭过头一看见到君莫离正靠着墙坐着,他的腿成了自己的枕头。
“这里统共就一间屋子,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君莫离的眼睛里带着血丝,看着冰蓝月声音都显得有些疲惫,似乎一夜未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