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d徐婉宁嘴里惊呼:“老爷不要!”
身子却一动不动,气定神闲地等着看好戏。司明月眼里的兴奋快要溢出来,最好爹能一鞭子就把她抽死,这样尚书府就只有一位大小姐了!可惜,司昭昭不会遂了他们的意。一个箭步跳到徐婉宁的位置,司远道连忙转变攻势,鞭子在徐婉宁脚下炸响。离鞭子最近的司明月脸色煞白,跟被吓傻了一样。徐婉宁当即掉了两滴眼泪,那泫然欲泣,身如弱柳扶风的模样,叫司远道好生心疼,三步化两步将人抱在怀里。徐婉宁柔弱地靠在司远道怀中:“昭昭,你是不是还怪娘在大牢里让你去受刑?”
司远道怒道:“她有什么脸怪你!闯出这种祸事就该一己承担!司昭昭,你娘觉得愧对于你,方才险些自缢,你居然还想伤害她!还不赶快给你娘道歉!”
司昭昭站在原地,脊背笔直,配上那张惊艳绝色的脸,仿佛冬日腊梅傲然于世:“我只有林繁落一个娘,不知情的,怕还以为我尚书府的当家主母是徐夫人呢,那岂不是给爹你扣了一个宠妻灭妾的帽子?”
听到‘妾’这个敏感字眼,徐婉宁眸底的狠辣一闪而过,毫不计较地解释道:“昭昭,你那时年纪小不清楚,你母亲在生你时染了疯病,你爹便将这内院交由我代为打理,早在三年前,你爹就将我升为平妻了,并非是妾。”
司昭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有些疑惑地问:“可是北疆官员内院不是一向只许正妻打理么,徐夫人如果真是平妻,又为何是代为打理呢?”
她捂嘴惊讶道:“不会这平妻是你们关起门来,自封的吧!”
徐婉宁脸色难看至极!居然被她猜到了!平日里蠢笨得跟猪一样的人,怎么今日牙尖嘴利的让她都接不上话了?徐婉宁柔弱可怜地望了一眼司远道,后者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对司昭昭这个逆女更加仇恨!“都给我按住她!司昭昭,子不教父之过,今日我必须给全族的人一个交代!这五十鞭子,就当是给你差点害得司家被灭门的教训!给我打!一鞭不能少!”
说罢,林二接过鞭子,狰狞地带人围上来,个个膀大腰圆地按着司昭昭!啪!一鞭子抽过来,司昭昭脸色一变,凝神聚气,想试试看能不能调用神识空间。却听见后背传来一道熟悉的哼哼声。司漫漫竟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生生替她挡下了这一鞭子!“漫漫!”
母女连心,司昭昭身子和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只小手握着她的手指头,稚嫩的小脸疼出了汗珠。“娘亲……别哭呀,漫漫没事的……”司漫漫的气息越来越弱,小脸灼热地发红。后背那道鲜血淋漓的鞭伤,让司昭昭的灵魂都跟着点燃着怒火。林二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误伤了司明月养的狗,待看清楚是那个小野种,便扬起鞭子准备打第二下。还一脸阴狠地高声喊道:“老爷夫人,方才的那下不算吧,小的重新打!”
此刻,他还丝毫未察觉到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