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z。qhw}墨玄渊神情高深莫测,眼底情绪一闪而过,静静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萧宿突然改口说道:“阿渊,我明白了!原来都是因为这个贱奴挑拨!以宋姑娘的品行绝不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此事定是因为她背叛旧主,心存怨念,想借此报复王妃,此人胆敢霍乱王府,应当乱棍打死,尸首丢去乱葬岗喂野狼,以儆效尤!”
司昭昭讥讽一句:“萧神医这想法变得可真快。”
萧宿脸色一黑,没有接话,继续道:“阿渊,还有一事,我本想今日去找你说,既然赶到了一块,我不妨一吐为快了,霆宇那日中的毒,其实是两种花结合的慢性剧毒,想必是有人私下栽种已久,若此毒也是这贱婢下的,那她掌心一定呈现乌青色!”
说到这,他看向司昭昭,“王妃,可以给王爷看看你的双手掌心吗?”
此事关乎于她的清白,她只能照做,司昭昭摊开了手心,洁净白皙。明明摆脱掉给墨霆宇下毒的罪名,但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似是想到什么,墨玄渊眉心皱了起来。此时,萧宿已迈进屋内,弯腰擒住翠喜的手腕,压低声音,快速说道:“配合我,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翠喜宛如死水的眼眸一瞬间亮了,微乎其微地点了下头。萧宿衣袖挡着众人视线,手指并起在她掌心上抹了一下,随后抓起她的手,高高举起,那掌心正呈现一团乌青色!松开手,他退到一边,隐隐松了口气。翠喜颤声说道:“奴婢在王府呆了十年,怎甘心屈就在月华阁,是王妃先弄断奴婢的右手,后将奴婢赶出来,奴婢一时想不开这才酿成了大错,而后又扮成宋姑娘的模样偷了萧神医的药材,求王爷饶命啊!”
墨玄渊正欲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来人同叶青叶竹一样,穿着石青色缎常服褂,长得眉清目秀的,若不是踮脚走路,可见轻功不凡,这模样倒像是个小秀才。“王爷,边关密函……”他俯身过去,小声在墨玄渊耳边说了什么。墨玄渊当即下令:“按萧宿说的,将她拉下去处死,尸体扔到乱葬岗,不得立碑。”
“可是这……”司昭昭话未说完,墨玄渊打断她:“霆宇下毒和此事虽然还你清白,但那两封信孰真孰假尚未可知,本王不在府中,你暂且禁足月华阁,莫再惹是生非,剩下的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王爷,您又要离府了吗?”
宋朝雪一脸忧色。墨玄渊点头,“同往常一样,有事叫容晟通传本王,这两日,霆宇就辛苦你了。”
宋朝雪不舍地看着他,“不苦,雪儿愿用一生守护王府安宁,王爷尽管去吧,夫人那边雪儿也会尽心尽力妥帖照料的。”
听到这话,墨玄渊眸色温和许多,转身离去,在司昭昭身上未有一刻停留。叶青押送翠喜下去领罚,叶竹则是返回了月华阁看护小小姐。待他们走后,那人这才笑着开口道:“王妃,属下是烈火营第三军队的军师,也是代为打理王府内院的管事,容晟,前些日子王爷让属下去了边关一趟,今儿才赶回来,如果有没照顾到月华阁的地方,还望王妃多多担待。”
说这话前后,他甚至直接将其余人当做了透明人。人精,这是司昭昭对他的第一印象。换作之前,她还有心思想着拉拢一番,毕竟只要她舒坦了,宋朝雪就会难受。但眼下两方打成了平手,最终只除掉一个微不足道的替罪羊。她着实没什么心情,扯了扯唇,客气道:“既然是王爷的亲信,便是一家人,往后就有劳容管事照料了。”
容晟在军营分析过无数战局,自知这后院的女人们勾心斗角起来,就算是一国之君也难以招架得住。寒暄几句,便极有眼力地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司昭昭突然叫住提着箱子要走的萧宿,一语双关地说道:“我听闻这世间有一种病,最初症状就是多忘事,萧神医回去后,给自己抓几副药补补吧。”
这是在嘲讽墨霆宇被下毒这么久,他却选在今日才将下毒真相说出来。无论真话假话,这位萧神医对她的怨怼有多深,算是彻底摆在了台面上。今后他再想诬陷司昭昭什么,以此事为鉴,想要人信服,怕是要再多花费些心思了。在这王府里呆得久的,也没几个蠢人,细想一番就能想通。萧宿捏了捏拳,眉梢青筋隐现,却又生生的压下了这股怒火:“多谢王妃关心!”
说完他快步离去。主子们该走的走,莲华终于绷不住,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妃的本事真是让奴婢刮目相看,跟换了个人似的,只不过今日王妃处处针对宋姑娘,还与萧神医交恶,奴婢看在从前伺候您的份上,给您一句忠告,您往后这日子,只怕是更难了,还是低调着点做人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