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EUOr"qO北武王府,要比摄政王府还要恢弘大气,但家具摆设皆很低调,并没有像她蠢爹那样恨不得把脚下踩得地都镶金边。小厮极有礼数的将她引进了正堂就座。等待之际,她悄悄打开了神识空间,确认没有出差错,这才放心。一炷香后。门口赫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你是萧神医?”
司昭昭抬眸,稍有疑惑。这时,方才送她进来的那个小厮急冲冲跑来:“朱管事,这位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听夫人所说,王妃也有一手好医术,萧神医尚不在府中,小的便自作主张叫王妃过来了。”
朱管事打量一番司昭昭,皱了皱眉:“王妃你真会医术?”
司昭昭丝毫不心虚的说道:“可以一试。”
不论老王爷得了什么病,她即便没法治愈,都有法子暂缓他的病。反正对她来说,治病不是最要紧的,能光明正大的来北武王府,才是重中之重。“那好,王妃随奴才过来吧。”
两人前后穿过长廊,七拐八拐才走到老王爷的寝房。许是久病缠身,一推门进去,司昭昭就感觉自己被这药味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屋里昏暗的,看不到里面的人。朱管事低声说道:“王妃,您现在走,还来得及……”她还未开口,里面陡然传来轱辘滚地的声响,墨永昌披头散发的坐在轮椅上,眉眼粗犷,一下巴的青胡茬更添几分威慑。“看来,我这个当爹的,是不配让萧神医过来诊治,竟派一个妇道人家打发了事。”
说罢,他眉眼一立,看向朱管事:“办事不利,退下领罚。”
朱管事冷汗淋漓,不敢反驳,弯腰退了出去。墨永昌抬了一下手,不发一言的转动轮椅,转过了身。司昭昭看了看身后的门,忽然领悟到他隐晦的意思,将门关上了。除了紧闭的窗照射而来的光线,整个屋子显得格外阴沉。都说病人所处环境,与他心理极为相称,看来这老王爷病倒,心性早已不似当年上战场时候的威风。跟着他走进里面,司昭昭鼻尖皱了皱,这熏香的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是锦华叫你过来的吧?”
“锦华?”
墨永昌哼了声:“连自己婆婆的名字都不知么,看来你们相处的并不好。”
司昭昭哑然。墨永昌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她身子可还好?”
司昭昭想了想,折中道:“还好,婆婆她久居西厢房,也不常走动。”
墨永昌脾气暴躁,性子也直。“听闻萧神医妙手回春,底下的人见我旧疾复发,擅作主张请他过来,听你这话,她的病虽没恶化,但也没什么起色,怕不是个庸医,也就那小子,因为一块干粮几口水,便信他捧他,却完全不懂,一个人的良心在经历权势熏染之下,还能剩下多少。”
司昭昭此刻收回了第一眼的印象。老王爷哪里不如从前,分明是因为这场病,看人看事更透彻了。突然,哗啦一声,墨永昌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他瘫坐在轮椅上面,口吐白沫,双手双脚止不住的抽搐。司昭昭此时才想起来这个熏香的味道,和前世她摆弄过的烛莹草一模一样!烛莹草生长于大漠,生命力顽强,从它开花之后便会散发一种类似花香的毒气。别的人短暂闻到,只要出去透透风就能解毒。若是长年累月下来,便会侵入肺腑,在体内形成毒障。事不宜迟,她一记手刀将老王爷打晕,正要调用神识空间取出蛊虫,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