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x}*_“玉佩不是这么做的吧?”
玉匠听到声音,吓得抬头,他不认识司昭昭,但却知道是谁请他来的。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欲要跪下来请安。墨玄渊道:“不必多礼,王妃好奇,本王带她来看看,该说什么说什么。”
玉匠惶恐不安地重操手里的活,但发现他们还真是来看看的。便缓缓放心,解释道:“草民对比过图纸,那只龙的眼睛是金色的,便选用了上等的金丝线浴火相融,当然,这些好料子都是王爷提供的。”
“那块玉你也刻好了吗?”
玉匠摇头:“最少要五日,但草民有绝对把握打造出和图纸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么有自信。”
司昭昭淡淡一笑。墨玄渊轻声说道:“他的制玉能力丝毫不输于宫里的那些,本王也是不久前查到,他曾经也差一点入宫当差,但选拔作品却被人临时调包,从此被赶出了宫,依照北疆律法,此罪永远不得入宫当差。”
司昭昭拧眉,想不到玉匠还有这种辛酸过往。“如今已经查清楚真相了吗?”
“查到了,那人是他的亲弟弟,也被赶出了宫,同样的责罚。”
司昭昭这才舒心,转头看向玉匠:“那你还打算进宫吗?”
玉匠嘿嘿笑道:“多谢王爷为草民做主,让草民出了这口气,从小到大,阿娘总教草民凡事要让着弟弟,哪想到,这一让,就是三十多年……王妃,草民年纪大了,不想进宫折腾了,机会留给更年轻的吧!草民坚信善良终有回报,这不就遇到了贵人,王爷给草民的银子,足够草民后三代不愁吃穿了,草民的冤屈已洗净,这回有底气去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了。”
先前,因为剽窃被赶出宫,他的饭碗也彻底砸手里了,玉铺和关门没什么区别。前些日子,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另寻谋生的路子,放弃制玉。没想到峰回路转,他的后半辈子又充满了无限希望。墨玄渊鲜少夸赞人,能得到他的肯定,此人看来是有些实力的。告别玉匠,司昭昭返回月华阁。墨霆宇抱着司漫漫正在里屋睡得香。看着他们俩安睡的小脸,司昭昭的心掀起一波接一波的暖流。五日后——墨玄渊冷漠的态度,让宋朝雪和许锦华不敢再闹出什么幺蛾子,生怕被赶出去。而墨玄渊也在抓紧跟进玉兵符的进度,没有心思再分出去浪费在那些小事上。这日传来喜讯,玉兵符制成了!不得不说玉匠手法精炼,简直是从画上摘出来的,一模一样!尤其是雕刻的那条龙栩栩如生,金瞳让人有种臣服的欲望。“衣裳给你备好了,随本王一起进宫?”
看到那身侍卫服,司昭昭就懂了他的用意,是想给自己去找太上皇的机会。两人进宫后,分道扬镳。司昭昭借口如厕,在御花园兜转半天,终于等到了太上皇身边的太监,高姚。“带我去见太上皇!”
高姚脸色青灰色的白,两腮塌陷之处晕红一片,看着跟纸扎人似的。看见是她,他瘪唇颤动:“容奴才先去禀告。”
高姚身形干瘦,转身离去的背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飞了。司昭昭站在原处,等了一会儿,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近,高姚离不远处守着。太上皇面露丝丝不悦:“如此心急见孤,有何事要说?”
司昭昭状似无意地扫了眼跟在后面的那些奴才。没有那个神秘人!她暗暗放出一只蛊虫试探,却并未有人出手剿灭。还真是个天大的机会。她毫不客气地动用了‘活人蛊’,这蛊强悍,光是下蛊就让她精神损耗大半,要不是有项链的力量维持,她怕是一下子就晕过去了。活人蛊与蚂蚁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活人蛊只追踪宿主,且解除办法是宿主身死。“太上皇的眼线到处都是,应该早知道了这些日子王府的动静吧?”
太上皇拧眉,不提还好,一提他就一肚子的气。先前安插在王府的人,自从宋朝雪被赶出去,就莫名全被揪出来,为了灭口,他可是耗费了好一番力气。后来因他雇人行刺裴依依暴露出去,外界的消息回禀的都慢了许多。接连三番地栽了跟头,太上皇头发更白了,最近还真是感觉老了,睡个觉都要比常人多出一两个时辰,夜里困得也早。“孤冒险与你见面,可不是想听你卖关子的。”
司昭昭故作神秘地四下看了看,不急不忙地凑近,将卷在袖子里的东西,露出一个尖角给他瞧了眼。也正是玉兵符露出龙眼的那一块地方。太上皇顿时呼吸急促,面色涨红,那样子司昭昭都以为他要挂了。半晌后,太上皇恢复镇定,语气还是免不了激动:“你……你如何拿到的?在哪找到的?莫不是拿了块假的诓骗孤吧?孤可是看过它真身的,你骗不了孤!”
太上皇果然是只老狐狸。要不是有墨玄渊作证,除了他和墨老爷子的亲信,根本没人见过玉兵符。她这会儿没准还真会露出马脚来。“臣女方才说的话,就是找到它的缘由,五日前,臣女和墨玄渊大闹一场,就为试探他对臣女的真心和耐性有多少,他果然不舍得伤害臣女,很快把民女放了出来。而后,臣女便以宋朝雪曾经收他多少生辰礼为借口,刺激他给臣女找瑰宝做生辰礼,没想到在库房,他在某处遮遮掩掩的,说是打算要扔掉的旧物,臣女心下怀疑,等再想法子再去库房时,竟然发现此物就藏匿于库房那堆落了灰的旧物之中!”
太上皇方才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之色,司昭昭都看在眼里。更加确定他已经丢失了对王府情况的把控。何况,关押她的地方确实是在库房,里面的情况如何,那还不是任由她瞎编?如他所料,太上皇犹豫了。他并不觉得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敢冒着娘被杀的危险,欺骗他。“做得好,孤这就让你们娘俩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