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一得到解脱,就迅速的朝着卿歌跑过去,眨着大眼睛求安慰,卿歌摸了摸它,抱起它将它放在肩膀上。
白岂‘啧’了一声,笑道:“小狐狸,我又没怎么你,装什么可怜?”
流萤哼哼的甩了一个白眼,卿歌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白岂挑了挑眉:“多日未见殿下,甚是想念,自是前来探望殿下的。”
卿歌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眉头紧皱,顿时怒从心生,她冷声质问道:“白岂,如今三界大乱,你到底想做什么?”
“殿下不如问问天界与人类做了些什么。”白岂将手放下下来,唇角的笑意一珉,凤眸里的戾气渐增,“当年我父亲母亲又是怎么死的?”
卿歌瞳孔紧缩,左眼下的泪痣像是受到了波及,紫色竟然暗淡了下来,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确定的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是。”白岂紧握着双手,满眼都是恨意,“天界和人类做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卿歌道:“所以你要报仇?”
“是!”
卿歌急道:“可是,当年做那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又做错了什么?”
“那当年我父母亲又做错了什么?”白岂看着她,声音悲怆,恨入心髓,“就因为我母亲是妖,所以就活该被人类凌辱至死?就因为我父亲为妻寻仇,所以就活该被天界凌迟处死?就因为我是白衡余姬的儿子,所以就活该被抹去幼时所有的记忆、被族人遗弃、被青鸾妖王利用、被当成一个傻子吗?”
“殿下,我难道不该恨,不该为他们报仇雪恨吗?”
卿歌抿唇不语,眼睛黑幽幽的,流萤用额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脖颈。
一时间,千歌殿静极了。
半响,卿歌启唇问道:“所以,离桑殿下也是你杀的?”
“他该死。”白岂话音狠戾,眸光冷冽,顿了顿,复又问道,“怎么?殿下是想替你的未婚夫报仇?”
“白岂!”卿歌脸色苍白,眉心紧蹙,像在极力按捺着什么。
白岂直视她的目光,半分不让,千歌殿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过了许久,白岂移开目光,抬脚往千歌殿外走去,走到禁制结界前,他突然回头问了一句:“殿下,可还记得那年我们私下凡间,那个算命先生说过的话?”
卿歌一怔,那件事明明已经过了很久,但不知怎的,他一提起,她的脑海里就飞快的掠过那句话。
“此子命犯孤星,命中带煞,克父克母,克己克人,一生不得爱。自己点火和点灯,自己说话自己听,一世运蹇多危厄,回想过去在梦中。危哉怪哉,姑娘还是不要靠近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