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概还在劝说,但叶墨珲的态度很坚决。
祝玫玩着手机上的挂件,笑着想,这红N代还挺讲情怀和格局。
这年头,肯为了自己下属顶撞上级的体制内年轻领导,应该是稀有的SSR。
大部分应该都是唯唯诺诺,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叶墨珲好不容易挂了电话,祝玫道,“看来叶处长是个很关心下属的人。”
叶墨珲说,“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
他收了手机,看祝玫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再抬头看了看登轮要爬的一小段悬梯,顺手就帮她推了。
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祝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古怪的情绪又在心底蔓延。
奇怪了,每次遇到这个人,她总会有一些特别的感受。
其实,他们真的是萍水相逢。
叶墨珲道,“处里要提拔一个一级主任科员,我推荐干活的人,领导推荐关系户,就这样。”
祝玫道,“嗯,这的确是个导向问题。”
叶墨珲耸了耸肩,算是解释完了。
虽然他自己的确有背景,但他家的背景,只是一个虚虚的光环,他但凡想借着这个背景做点什么文章,都能被他家里骂个狗血淋头。
虽然不喜欢被骂,但是在晋升这件事上,他的确不认为背景能决定一切。
即便现在的处长袁亮为了他个人的喜好,推举了一位不太干事的年轻人。
叶墨珲依然坚持表达自己的态度,不能认同这种行为。
祝玫说,“不过听闻体制内,不都是长官说了算吗?”
叶墨珲道,“有一种制度叫民主集中,我坚持民主,但最后如果要集中,我也会服从。”
祝玫听后笑了。
有人陪着闲聊,排队等候,倒不是一件无聊的事了。
祝玫发现,他没有带什么东西。
祝玫问他,“五天四晚,你就打算空手上去?”
叶墨珲解释道,“明天到达香江,我就下船了,我在香江还有一场活动,结束后得返京。”
祝玫说,“真辛苦。”
叶墨珲说,“就当体验不同的交通工具了。”
祝玫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惜了,本以为可以和你再比试一下泳技。”
叶墨珲说,“听说星海号上有casino,我技术也不错。”
祝玫却说,“我是个保守派,坚信十赌九输。”
叶墨珲笑道,“娱乐而已。”
祝玫说,“一开始都说是玩玩。”
叶墨珲说,“那我也可以和你切磋国粹,星海号上应该有棋牌室。”
祝玫说,“掼蛋怎么样?”
叶墨珲说,“你找到搭子,我负责奉陪。”
祝玫说,“这么巧,我带了一盒扑克。”
叶墨珲说,“一盒不够吧?”
祝玫说,“你理解错了,我的一盒是一条。”
叶墨珲说,“船上的荷官肯定恨你,你影响他们创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