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桉琢十点之后才开始接诊,他的主要任务还是在项目研究上,所以每天看的病人并不多。
但是来看过病的患者都知道,唐医生虽然年轻,但是这医术一点也不比那些老教授差。
脾气好,还有耐心。
因此不急的病都会等一等他的号。
今天下班,唐桉琢终于能回家,不仅能回家,第二天还有一天假。
魏则闻比他还高兴,让鹰叔和荣叔准备了一桌子菜。
唐桉琢一回家就看见满满一桌子,这两个老头忙活一下午,做得比年夜饭还丰盛。
“辛苦了我们唐医生。”
洗了手,魏则闻把唐桉琢按到椅子上,坐在他旁边。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魏则闻吃饭从来不坐主位了,四个人面对面。
倒是比之前更像一家人。
这一顿饭大部分都剩了,魏则闻挑了一些打包,给还在医院里苦苦坚守的atthew送了过去。
atthew感激涕零,摘了眼镜,揉着酸痛的眼睛,“哥你特地给我做的吗?你怎么知道我要饿死了。”
魏则闻沉默半晌,看着他这感动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否认,摸狗一样摸摸atthew的自来卷,大言不惭,“……对,特地给你做的,别太感动,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哥慢走。”
魏则闻离开医院,回去的时候去买了唐桉琢最喜欢喝的一种果茶。
“回来啦?”
“回来了。”
两个人在门口抱了一下,魏则闻把果茶插好吸管递给唐桉琢,唐桉琢习惯性地把第一口给他喝。
晚上躺在床上,唐桉琢侧过身子。
“明天有假,我想回一趟三尺巷。”
“好啊。”
魏则闻答应下来才问他,“回去做什么?”
“想去看看学校。”
三尺巷的孩子并不算多,小学是独立的,高中和初中在一起,只有这么两所学校,也算是唐桉琢的母校吧。
一个年级三四个班,一个班二三十人。
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都没接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培养不出人才,自然不会发展进步,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三尺巷在临淮仍然是贫民窟一样的存在。
唐桉琢这么说,魏则闻就懂了。
果然唐桉琢解释给他听。
“我这两年也攒了一些钱,我留一小部分,剩下的想给三尺巷小学和中学修修篮球场教学楼,更新一下教学设备。”
“我同意啊。”
那毕竟是唐桉琢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但是人不能忘本,他到底还是那里走出来的,现在有能力了就想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