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闹钟响起的第一秒钟就坐了起来,穿衣,下床,尿尿,刷牙,洗脸……完了,才发现今天不用上班。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或者说已经依赖于这种能让我一沾枕头就能睡到次日的生活,这让我不致于深夜还清醒着,还辗转反侧,清晰地疼痛。
雷老虎还睡得像死猪一样,抱着被子不停地砸吧着嘴,不知是在梦里啃一个美女的脚趾头还是在啃猪蹄。
山鸡和相好的昨天一下班就兴高采烈地“打野食”去了,这是惯例,每个周六周日都是如此,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让我奇怪的是,贱客的床上竟也空空如也,他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在我起床前消失,那就是周六周末不下雨的时候,他通常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操场上去看美女跑步,看来这孙子比较敬业,国庆长假都不休息。
我是在进X宝电通的第二个星期六的早上发现了他的这个嗜好,那天我起得有点晚,脸都来不及洗就跑着去加班,路过操场的时候,看到那家伙正蹲在跑道边作休息状,两个啤酒瓶底似的镜片后两只狼一样的眼睛露着凶光,正贪婪地粘在几个奔跑在跑道上的女生的跳跃的胸上,头还在随着那种弹性有力地一点一点……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面朝运河春暖花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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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本《读者》,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一点钟了,贱客还没有回来,这让我更奇怪,难道操场上还有美女在日光浴不成,竟让贱客这般流连忘返?
于是问正在玩游戏的雷老虎,贱客最近在干嘛,老是不见人影。
雷老虎没吱声。
我探出头往下床一看,那厮正在玩俄罗斯方块,最原始的一个游戏,他当宝似爱不释手,用他自己的话讲,女朋友找不着,找个游戏机算了。但就这样一个小儿科的游戏,他每次不到一千分就得完蛋,现在想来正是他在破纪录的关键时候。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雷老虎哀嚎一声,哎呀,死掉了,随即又跳起来大叫,苏阳苏阳,老子终于打过一千分了!
我兴趣索然地问,多少分啦?
雷老虎兴奋地说,一千零十分!
我忍不住喷饭,说我十三年前就可以打一千五百分。
雷老虎不相信,十三年前你才多大?
我说,五岁。
雷老虎就闷声不语了,他今年二十二岁,还打不过一个五岁的小孩,郁闷。郁闷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站起来用双臂挂在我床沿问,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说贱客最近在干嘛,老是晚归。
雷老虎说,不会又是向哪个MM发起新一轮进攻吧?
话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在踢门,然后是山鸡的声音,老虎开门开门。
老虎头也不回地吼,门没锁。
门再一次山摇地动地响起来,我在床上都能感觉得到,山鸡在门外声嘶力竭地骂,老虎,我干你老婆,快开门,贱客出事了!
老虎跑过去转开门把手,门突然大开,撞得他砰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刚一句操什么还没骂完,山鸡半抱半扶着贱客跌跌撞撞进来,一脚就踩在他肚子上,踩断了他的粗话,然后轰然倒地,一屋子人仰马翻。
我急忙跳下床,拉起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的雷老虎,没想到贱客更惨,本来胸前就已一片狼藉,翻倒在地后,又咕噜噜地吐得天昏地暗,吓得山鸡一个就地十八滚,避开他的秽物,却一头撞到床脚上,嗷嗷直叫。
直到这时,老虎才冒着冷汗把他那句粗话骂完,操你妈拉个巴子。这鸟人有一个优良的革命传统,就是做事情有始有终,开了头的事一定要做到底,开了口的话一定要讲完。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贱客抬到床上,脱了外套,他兀自死猪一样任人摆布。
山鸡说,我回来吃午饭,在二楼梯拐角处捡到这个醉鬼,靠,瘦了吧几跟猴似的,却重得像头牛。
雷老虎说,这狗日的好像不喝酒呀?
我说,莫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吧。
山鸡说,你们不知道?咳,小翠昨天答应跟那个黄毛同居啦,你们对贱客同志也太不关心了!
我说小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