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蓝振德和蓝可瑞不在,刘婉玲突然来看她。
心腹嬷嬷知道这骚蹄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定是来羞辱她们主子的。
拦在门口不让她进。
刘婉玲站在门外,大声朝里面嚷道:“夫人,我可是有法子能救大娘子的,您当真不见我?”
一个娼妓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心腹嬷嬷想拿起笤帚就要撵她走。
老爷宠着她,那是在她的偏远。
在这主院,她也敢来撒泼,她的扫帚还没拿起。
“嘎吱!”
房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婢女走了出来,对着刘婉玲轻轻轻福了福:“夫人喊你进去。”
刘婉玲嘴角扬了扬,她就知道乔氏一定会见她,这个时候死马当活马医。
一进屋子,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向她飘来。
刘婉玲忙用手捏住鼻子,宽大的衣袖扇了扇风,满脸嫌弃。
“咳咳……你,你有什么法子快说?”乔氏半靠在榻头问她。
乔氏里面着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外面披了件外褂,发髻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躺着刚扶起来,还来得不及梳理。
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咳嗽半晌,脸色黯淡无光,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
一个半卧着,一个站着,这个姿势看上去,后者居高临下,俯瞰一切。
刘婉玲心情大好。
每一次来见乔氏,都是被她耳提命面各种训斥,这一次终于扬眉吐气,盛气凛然了。
她愉悦地踱着小碎步,打量乔氏的主卧,慢悠悠地道:
“急什么呀,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夫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乔氏:“愿闻其详。”
她还没有病到糊涂,不会听这骚蹄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婉玲:“府尹大人是我在百花楼的相好,本来是要为我赎身的,只可惜他们家的那只母老虎以死要挟,就是不让我进门,不得已,我这才退而求其次,投到了你丈夫的怀抱。”
说起这段过往,刘婉玲丝毫羞耻心都没,一只手剥着另一只手指甲上的蔻丹,语气轻蔑,看着她。
“不要总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丈夫,殊不知,真正受委屈的是我,若不是府尹大人家的那只母老虎,我现在就是府尹大人的偏室,你都不配与我讲话。”
闻言,乔氏在心里暗暗了淬一口,呸!什么玩意?
她那风流的丈夫,若是听到这番话,不知会不会后悔。
此时,乔氏也无意再争宠,她只想救出自己的女儿。
只听刘婉玲继续道:“老爷风流,收了我之后还不满足,总在外面寻欢作乐,不过,也正好给了我机会偷偷和府尹大人幽会,只要我在府尹大人耳边吹道枕头风,就能让他把人给放了。”
乔氏惊愕,知道刘婉玲这个女人厚颜无耻,竟没想到,她吃着碗里还捞着锅里。
刘婉玲明白她的眼神之意,满不在乎,不以为然道:
“不要用这种眼神盯我,如果没有我的厚颜无耻,红杏出墙,今日你就是把天上的神仙请来,都救不了你的女儿。”
乔氏:“我如何信你说的是真?”
刘婉玲:“现在无法证明,等人救出来后,才能证明我所言不虚,这就是一个赌局,放在夫人眼里,敢不敢下注就要看夫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