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婢要见世子?”
马车前是一个妙龄女子,穿着鲜艳的丝绸纱裙,傅粉施朱,浓眉红唇,打扮得妖娆妩媚。
一看就知道,是在秦楼楚馆混迹的烟花女子。
这女子是自己冲过来的,跌坐在马车前,嘴角流淌着血迹,发髻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裙也有几处破痕,像是用鞭子抽出的痕迹。
她嘴里都嚷着要见世子,可见她是识得这辆马车的。
马夫不识得这女子,做奴仆的都是人精,霎时,便明白这女子与世子有某种渊源。
大牛是家生子,跟在季景弘的身边久,倒是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眼熟,一时想不起。
正要向车厢里的主子回禀,突然又窜出来几个人。
这几个彪形大汉,一看架势就知道是护院。
飙型大汉拖拽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领头的人大声吼道:
“你这贱婢竟敢偷跑,看老子不拖回去打死你。”
女子死死赖在地上就是不走,尽全力朝着车厢喊道:
“世子,我是阿奴,是伺候您的阿奴呀,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知道一件秘密,可以向世子禀告……”
“住手!”
季景弘掀开车帘,一声怒吼。
壮汉们闻言望去。
就见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赫然立在眼前。
这几人惯会识人,瞧这公子锦衣玉袍,气宇轩昂,眼神凌厉,身旁还有侍从。
再打量这马车,华丽气派,不过马车上并没有任何家徽,瞧不出是哪家门户,虽然低调,却藏不住殷实。
几人猜测,这位公子若不是皇亲贵族,也是某位达官贵人,气势就弱了下来。
领头的壮汉双手一拱,季景弘解释道:
“这位公子,我们乃百花楼护院,这贱奴不守规矩,偷跑出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捉拿她回去,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季景弘向大牛使了个眼色。
大牛会意,从袖袋里掏出几张银票,扔给壮汉。
季景弘:“拿去,把这些给贵楼妈妈,本公子给这女子赎身了。”
壮汉们惊愕,拿起手上的银票端详。
这贱奴不是头牌,姿容平平,眉功不行,又没技艺傍身,嘴又不甜,不讨男人欢喜,妈妈觉得她是个赔钱货,打算把她卖掉。
贱奴不知从哪里探到了风声,连夜逃走,被发觉,这才有了方才在街上追打的一幕。
这样的贱奴,卖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手上的银票买下它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