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又从都城花重金,请来名医,依旧束手无策。
大夫告诉他:“玉娘子身体无恙,一直没有起色,大约是心病,心病乃需心药医。”
……
或许是什么东西触动了他,亦或者,他不愿看到小尾巴萎靡不振下去。
蓝含玉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因为病态的折磨,黯淡无光,失去了鲜艳的颜色。
仿佛没有浇水,枯败的玫瑰花叶子,凋零卷缩。
“咯噔!”
季景弘亲自端来托盘,将食物放下。
“把这碗粥吃了,吃完后,我就送你去南部,寻你舅舅一家。”
闻言,蓝含玉微微动了动身。
季景弘见她有了反应,脸色缓和了,怕她不信,又补充道:
“我虽然不是君子,但承诺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想去南部,我送你去,可也得把身子养好才行吧?”
见他言之凿凿,说得诚恳。
蓝含玉问他:“此话当真?”
季景弘举起手指向天发誓:“此言若有虚,让我不得好死。”
蓝含玉信了他。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知道可以去南部了,蓝含玉身子一天比一天强壮,没几日,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身子无恙了,便可出发。
季景弘没有食言,备着马车,真的带她往南部行去。
已经到了七月,一年最热的时节仲夏,往南走,越能感受到热浪翻滚。
酷暑难当,赤日炎炎。
为了方便赶路,都是选择在清晨和傍晚行走,晌午,烈日当空时,队伍会停下来歇息。
一路上,季景弘处处细致体贴,对她照拂有加,还时不时说些有趣的事,故意逗她。
因为此行的目的地是南部,蓝含玉看他也顺眼了几分,没有之前浓烈的憎恶。
她接受着他对她的好,他讲的笑话她也会听,偶尔也会跟着嘴角扬了扬。
每当这时候,季景弘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他的小尾巴在回暖,一点点的回暖,一点点地向他靠近。
季景弘以为,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假以时日,两人的关系会回到往昔般,美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