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上了贼船,除了同流合污,别无选择。
“若,若是被发现,世子绝不会轻饶我的。”她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觉得知晓了本公子的计划,本公子会轻饶你吗?”
蓝可欣冷汗直冒,六神无主跌坐在凳子上。
齐宇又缓了口气,恩威并施道:
“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出事,难保季景弘不会赖到我头上,你以为我会不小心吗,实话告诉你,本公子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安全极了,不会漏出任何破绽,只要你把玉娘子带出来即可。”
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蓝可欣别无选择。
她握紧拳头,默了一瞬,重重地颔首:
“可欣听公子的。”
“好!”齐宇嘴角扬了扬。
接下来,齐宇又吩咐了一些细节,让她每日按照他的要求办事。
须臾,谈妥后,便让侍从送蓝可欣回去了。
琵琶女一直伫立在,目送着她的背影,手里团扇轻轻摇着。
嘴角撇了撇,不解问道:
“公子为何如此器重蓝大娘子,奴家见她不过如此,连个男人也勾引不了,何须花费精力?”
这事儿分明用不上蓝大娘子,想要将准世子夫人骗出来,多的是法子。
何苦偏偏把希望寄托在蓝大娘子身上?
这事儿挺冒险,知晓的人越少才越好,蓝大娘子知道了并非是好事。
齐宇轻哧一声,指着盘中的葡萄道:
“喂本公子吃颗葡萄,本公子就告诉你。”
琵琶乖巧地捻起一颗葡萄,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轻轻剥开紫色的皮,剔透晶莹,似明珠。
齐宇张嘴含住葡萄,霎时,清凉入肺,舒爽得眉心舒展。
琵琶迫不及待,娇嗔道:“公子,快告诉奴家呀。”
齐宇道:“头发长见识短,形容的就这你们这些女人。”
找几个登徒子欺负一个女子罢了,一点都不复杂,把蓝可欣扯进去,只不是看在她姓蓝的份上。
季景弘是个人精,万一失败了,有蓝可欣这个倒霉的垫背,查不到他身上。
蓝家乱成一团,有季景弘忙的,越乱越好。
这些话自然不会讲给琵琶听。
“公子这样说奴家,奴家生气了。”
琵琶噘着嘴,摇晃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