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站起身,对着沈老太太鞠了一躬,又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沈老头,握紧了拳头,似乎是下定决心般,沈父开口,一字一句地说。
“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过去的许多年不管您待我好与坏,您都对我有养育之恩……”
说到这儿,沈父的心中酸涩无比,回想着这么多年的一幕幕,险些落泪。
“从今往后,你就只一个儿子了,我……再也不是您的儿子了,这个家,我也在不会回来了。”
沈父说完,屋里寂静一片,仿佛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沈老太太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向木讷老实,好欺负的老二说出来的话。
沈父转身就要走,炕上躺着的沈老头猛的咳了两声,睁开了双眼,支撑着从炕上翻起身来,伸出一双手够着沈父离开的方向。
“老……老……老二……”沈老爷子断断续续叫了一声老二,可是声音很小,沈父的腿已经迈出去一条了。
“咳咳,老……老二!”沈老爷子提高了一些声调,着急的支撑起半个身体。
沈老太太和沈家栋连忙扶住沈老爷子。
“爹醒了!”
“老头子你醒了!”
沈父迈出去的腿也快速的收回,扑到了沈老爷子的身边。
“爹!”
“老二啊,你不能走啊。”沈老爷子眼含热泪,紧紧握住沈家栋的手。
“爹啊,儿子不孝,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心了,若是家中有事需要我,您就……就让人告诉我一声吧。”
沈父说着,终于哭了出来。
听的沈长清一阵心疼,沈长清也在此刻走了进来。
“不能走啊,不能走啊。”沈老爷子眼含热泪,握紧沈父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嘴里直念叨着:“你是我儿啊,你就是我儿啊,不能走啊,不能不要爹啊。”
沈老爷子瞧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呢?沈长清看着沈老爷子的模样,总觉得像是什么病症……是什么来着?
沈父同样握紧了沈老爷子的手,却没有应答沈老头的话。
沈老太看见老头子醒了过来,先是大哭一场,后又笑了起来,对着天空拜了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天爷保佑!”
沈大伯也是高兴的,沈老爷子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他可不能倒下。
沈老爷子却没有撑多久,眼皮渐渐闭上,一歪头又晕死过去,嘴角还抽动了几下。
沈长清见沈老爷子的症状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中风了。
“爹!”
“爹!”
“老头子!”
三声急切的呼喊,也并没有唤醒沈老头。
沈长清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决定要救沈老爷子,毕竟沈老头沈长清的亲爷爷,如今又危在旦夕,若是不救,怕是撑不过多久。
沈长清瞬间就想到了说辞,开口道:“我这几天在医院学了一些急救的方法,让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