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久久的沉默。
请假王呆坐在原地,眼里满是惊疑不定。
世道坏了啊。
可怜它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要被两个小辈这么欺骗,年轻的时候那些和它玩阴的家伙,后来都怎么样来着?
哦,他们都没有后来了。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它可不能眼看着两个孩子走上脏套路的歧途。
念及此处,请假王身体微微前倾,眼看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遍布伤痕的大手按在了它的肩膀上。
江川提斧上前,回头递给身后老伙计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看着江川的动作,江铠猛地叹了口气。
无奈的把懒人獭收回精灵球重新挂在脖子上,反手抽出腰间的斧子走进对战场地。
江铠很认可训练家要有一定战力的结论,这是江川征战一生的感悟。
但其他家庭即便是训练,也应该很少会有两个人站在精灵的对战场地上来进行战斗。
“咱和平一点不好吗,爷孙俩老这么打打杀杀,多让外人笑话。”
仰头看着江川魁梧的身躯,江铠依旧做着最后的挣扎。
“龙夕那小子说的对,你小子是头笑面虎。”
“今天你敢骗请假王,明天你就敢拆家!”
“不趁现在好好教育再过两年我还压得住你?”
江川将自己的钝斧抗在肩上,一脸正气的教训着江铠。
但这威严的面容只是僵持了片刻便彻底破功,这个正直了一辈子的老人,终究还是没有学会撒谎。
察觉到江铠鄙视的眼神后,破罐子破摔的江川索性不再掩饰,用一副‘我就是要揍你’的表情,继续开口:
“哪怕像你老子小时候一样淘气,让我时不时揍一顿也好。”
“办个事情滴水不漏,我让你这么优秀了?”
话匣子彻底打开,江川开始不断控诉江铠平时是如何让他省心,或是平时设下的小绊子被轻易识破后失望的心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身后的请假王都开始无语的看向涛涛不绝的江川。
因为教育不了孩子就要闹别扭,自己的训练家一直这么奇怪吗?
“所以,今天我是躲不过去了吧。”
江铠小声的沉吟,手掌摩挲着由他亲手雕刻的斧柄摆出了战斗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