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爷,正准备买树苗种起来。”
赵之仪又往前面走,发现小山坳里有洞,而且数量不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掏赭石留下的。”
赵之仪眉头皱起,转头示意手下进去看看,手下点了一头,从怀里掏出麻绳迅速打开抛了下去,并对后面的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人说道,“王师傅,等一下跟着我一起下去。”
“好,好……”中年人点了点头,看着人沿着绳子蹿了下去。
赵之仪看了一眼中年人,中年人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眯眼微抬下额,站在洞口边静静的等着。
夜晚,离何家药田不远的小镇某客栈里,某上等房间里点着煤油灯,锦衣玄服的赵之仪开口问道,“洞下怎么样?”
“回郡王爷,洞很深,里面几乎都被掏空了!”佳卫回道。
“能确定掏空的是什么吗?”赵之仪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连忙回道:“小的有八层把握是铁矿石!”
赵之仪深吸了口气,“铁矿石到哪里去了呢?”
中年人回道:“肯定不在附近。”
赵之仪抚了眉头,“我知道,可是何家药田边上的人说除了运赭石,并没有发现大规模来运输其他东西。”
中年人说道:“郡王爷,药田、小山离村子有些偏,会不会夜里……”
“夜里?”可小村里有巡夜的人,运石头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发觉,难道是村人撒谎?明天是不是要抓几个拷问,难道要动刑?
中人却说道:“是,郡王爷,小的就是这附近县郡的人,小山后面有一条河,直通渝河,你看……”
“山后面有河?我怎么没有看到?”赵之仪惊了一下。
中年说道:“有一截暗河通过小山,运铁矿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赵之仪看着面前的中年铁匠师傅许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赵之仪开始查水路,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了,这两年以来,一直有外地口音船只在驻在附近,收购粮食。
“收购粮食?”赵之久问道。
里正回道,“好像是,有时见他们到村子里收购粮食,可老夫总觉得没收那么多粮似的,船也开走了!”
赵之仪明白了,他开始沿着渝河一带查探下去,不知不觉中,居然又回到了云州,并且在梁太妃祖籍不到一百里的地方没有踪迹。
赵之仪风尘仆仆的站在渝河码头,眺望远方,到底去了哪里?
京城开国公府
自从夏琰离开府后,童玉锦就做了个日期表,过一天,她就划掉一天,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天过去了。
童玉锦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夏琰的外书房,门房小厮客气的把她引到房间,她无聊的坐在夏琰办公桌后面,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说道,“大宝、小宝啊,你们爹现在会到哪里呢?”
童玉锦停了一会儿后仿佛惊讶的问道“啊,宝贝,你们也想知道?那怎么办呢,该问谁呢,或者谁也不问,我们看地图,对,我们看地图,看看你们的爹到哪里了!”
童玉锦转头对美珍说到:“后面插瓶里的地图拿给我!”
美珍转身,从后面拿了地图,放到书桌上,摊开。
门口小厮见夫人和美珍丫头随意动候爷的东西,犹其是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转到公务厢房,头伸到里面叫道,“单先生,夫人看了候爷的地图!”
单腾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话后,看了看其他几个幕僚,然后笑道,“我过去看看什么事!”
“单先生请自便!”
“那各位先忙!”
于文庭跟夏琰去了京西南路,家里主事的就是单腾了,他不急不徐的从公务厢房出来,伸手拍了一下小厮的头,“还不走,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