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兆启站在正厅门口,低着头眯了眯眼,悄悄往外面探了探身子,不远处有人过来,转身跨了一步,对皇上说到,“圣上,小候爷,赵郡王到了!”
诚嘉帝没回话,他的目光瞄了瞄仍然伏在地上的晋王,探究般看了看,不时还眯了眯眼。
卫兆启见夏琰来都没有能让皇上放过晋王,暗暗挥了一下手,门廊外的夏琰和赵之仪看到了,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等宣召。
“晋王叔想让朕如何治你的罪呢!”诚嘉帝终于开口问话了。
晋王的身子从地上直起,拱手作揖,“罪臣听从皇上发落,绝无半句怨言。”
诚嘉帝的面色已经不再和润,威严而肃穆,嘴里却说道:“朕倒是念着叔侄之情,可这天下人都看着朕呢,你让朕如何是好呢?”
“圣上——”晋王抬头看向诚嘉帝,感觉到侄子要出手了,果然——
“宣小候爷夫妇、赵郡王觐见。”
“是,圣上!”
夏琰见卫兆启跨出门槛一步,朝他行礼,“候爷、郡王请——”
夏琰等人转过门厅时了正室,见到诚嘉帝就行礼,“臣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
“平身!”
“谢圣上!”
夏琰等人行完礼后,往侧边站了站,晋王跪在正中间就显得特别显目。
赵之仪看晋王除了可惜,还是可惜。
可是夏琰夫妇看向晋王绝对不是什么可惜了,他们明里暗里似乎已经过招许多次了,再加上童玉锦遇剌,他们之间可谓势同水火,那目光碰上,可谓火花四射,都是火药味。
诚嘉帝等臣子们之间无声的过完招后,才开口,“夏爱卿——”
“臣在——”夏琰上前行礼。
“你来说说,晋王犯了那些罪?”
“是,圣上!”听到诚嘉帝如此问话,夏琰知道,这个恶人自己做定了,不过也罢,自己跟晋王之间早以势同水火,也不在乎明面上点破了,拱手回道,“回圣上,东州府肖会遂的赃银几乎都进了晋王府,不仅如此,晋王私结三省六部某些官员为京东府前知州铺路,自从三年前,微臣开始查东州府开始,晋王就扰乱臣的视线,让臣不能及时明朗的处理东州府之事!”
诚嘉帝问道:“皇叔,夏爱卿所奏可属实?”
晋王回得很小心紧慎:“圣上,贪银子的事,臣供认不讳,可其他的事臣不能认,臣没有做过。”
“夏爱卿——”
夏琰回道:“圣上,臣有理有据,绝不信口开河。”
“理据何在?”
夏琰回到,“大部资料和东州府案件并在一起。”
“那没有并一起的是什么?”诚嘉帝问道。
“圣上——”听到这里,童玉锦出列了,她给诚嘉帝行了礼,回道,“圣上,这算不得正式审案吧?”
诚嘉帝看向一脸稚气的童玉锦,严肃过后微微一笑,“算不得!”
童玉锦咧嘴一笑,“圣上,既然算不得,不如臣妇讲个故事给圣上听听如何?”
“你就这么喜欢讲故事?”诚嘉帝问道。
童玉锦笑回:“圣上,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跟给圣上讲的故事不一样!”
“是嘛?”诚嘉帝问道:“有何不一样?”
童玉锦拱手回道:“给孩子讲小蝌蚪找娘亲的故事,给圣上讲移花接木的故事。”
“移花接木?”诚嘉帝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