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拿给我,”他声音冷漠,车子温度骤降,冻得赵苛握紧了方向盘。
苏眠脸色泛白,不是被冷水激的,而是他踩着的东西,是一枚素银戒指。
为了安抚妈妈,她把戒指放在包里,给妈妈看过后,就忘了放回首饰盒。
“没什么……”
“苏眠,别挑战我的耐心,”薄宴沉狠狠碾了下,然后挪开脚。
苏眠只能硬着头皮将戒指捡起来,递给他,“我刚买的装饰品。”
“你当我瞎?”
借着车灯,薄宴沉看到戒指内侧一个小小的景,另一个是眠。
很明显是对情侣戒。
“苏秘书还真是长情,三年了,一个破戒指,还留到现在,”说完,他手指轻弹,戒指再次落在地垫上。
苏眠之所以留着戒指,是为了提醒自己曾经的错误。
反正是不要的东西。
她弯腰,捡起来,摩挲几下才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不情不愿,谁逼你了?”
薄宴沉今晚有点难缠,说话更是让人不知如何接,总之无论怎么回都会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苏眠不想和他多说,乖巧地解释,“没有谁,我早就不想要了,只是我妈担心我们感情出问题,问我为什么不戴戒指,我才找出来给她看。”
“是吗?那你得证明,你是心甘情愿丢掉垃圾。”
车子继续行驶,苏眠咬着唇,犹豫了会,手往下探。
薄宴沉眸光一暗,眼底幽深如海不见底。
车子驶到一处路口,停在无人的路边,赵苛下车,远远地站岗。
半个小时后,才算结束。
苏眠身上不太舒服,最后的时候,她感到小肚子一阵痉挛。
接着额上冒着冷汗。
“难受,”苏眠蜷在座位里。
疼得招架不住,从位子上滑落下去。
薄宴沉把她捞进怀里,大手碰了下她额头,有点烫。
但她一直捂着肚子,额上冒虚汗。
他皱眉,想起来一年前,两人做过之后,她就喊着肚子疼,去医院检查,疑似黄体破裂,检查结果还好没事。
医生叮嘱他,房事上要节制,还要注意力道。
他对她好像有瘾,有时候再克制,那力道也很难轻下来。
轻了,跟挠痒痒一样不解痒。
他立即给赵苛打电话,车子朝医院飞快行驶。
十分钟到了最近的医院。
薄宴沉抱着苏眠下车。
她冷汗不止,整个人跟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揪着他的西装,咬着唇忍疼。
“别怕,已经到医院了,”他轻声哄着,跟平时凶巴巴的模样截然不同,倒让苏眠有点意外。
大魔王也有温柔的时候啊。
把人送到急诊妇科,女医生手法很稳,按了几下,让她去帘子后的床上躺着。
“把你女朋友抱过去,”医生开口,转头看到身边的男人,挺高挺帅,就是浑身泛着冷气儿。
苏眠没力气反驳,下腹抽抽的难受,她一张嘴就成了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