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西娅是个女强人,做事强,说话更强,刺激得顾行舟眼都红了。
他拦着代西娅,摘下墨镜,恨不得嚼碎了她,“当年你就没看到,怎么知道是大是小,今儿我就让你亲眼瞧清楚。”
代西娅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你有病吧,死开。”
拨开顾行舟,她大步就走。
顾行舟气的跟过去,还要跟她理论,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苏眠问,“欢喜冤家吗?”
“不知道,反正你现在趴在我身上,让我很有感觉,要不然……”薄宴沉摸了摸她腹部,没有继续说下去,“你先起来,再摸下去,今天你就别想下这个车。”
苏眠反应过来,故作镇定翻下去,“薄总,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他逗逗她。
苏眠绷着脸,“我外婆的宅子,你说了不动的,吃饱就想赖账吗?”
“没饱,但不会赖账,放心,不会动。”
苏眠这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你觉得我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一只猫,随便逗弄着玩吗?我有情绪,不是木头人,你用我最在意的东西来拿捏我,得到你想要的,但也仅此而已。”
身体在一起,感情却早就收回了。
苏眠声音冷冷的,说完,捋好皱巴巴的裙子,底裤已经被他撕烂,刚刚那么急,两人连衣服都没脱。
薄宴沉神色晦暗,握住她的手,“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你自己都看不透,你觉得我有透视眼?”苏眠整理好衣服,下车,两条腿软得不像样。
她扶着车门缓了好大会,刚想走,又被他拽到车上。
引擎发动的时候,他声音沉到太平洋,“送你回去。”
苏眠想说不用,但刚才睡都让他睡了,凭什么不用。
薄宴沉把她送回公寓,解她安全带的时候,问,“肚子有没有不舒服?刚才我收着力气,没太重。”
爽过了才想起来问孩子,哪家亲爹能做出这种事,苏眠抚着小腹,“还好,就是一趟过山车的幅度,兴许孩子在里面都快吐了。”
薄宴沉皱眉,“我刚说了以后少跟代西娅打交道,说话怎么不三不四的。”
“不好意思,我跟代总监是同事,除非你辞了我,不然明天我还得给她带早餐呢,”苏眠难得见他这种神情,心里挺痛快,喜滋滋地回了公寓。
薄宴沉盯着她背影,拧眉,下车靠在门边抽烟。
手机屏幕蓦地亮起。
医院那边的赵苛打来电话,“老板,不好了,陈江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了?”他将烟掐灭,丢到垃圾桶。
“暂时不清楚,好多医生过来抢救,呼吸机都上了。”
……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驱车赶到医院,走廊有几个警员,一脸凝重。
警员见到他,皱眉道,“陈江各器官忽然衰竭,没有任何征兆,不能自主呼吸,医生说恐怕撑不了多久。”
病房里,陈江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心率忽上忽下,呼吸机在咕噜咕噜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的生命一点点地在倒计时。
薄宴沉默然半晌,冷声道,“有人想让他死,但我会尽可能保住他的命,麻烦你们对外放出消息,说陈江身体在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