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看向挥舞着手的江然,看来以后得让她多接触孩子,以前怕她不喜欢,怕孩子打扰她,现在看来……多虑了!
“江砚书。”顾诗成握着江然的小手,不敢用力,那肉乎乎的触感,总觉得不太真实,这些年都是江砚书在带孩子,她是忘记自己有个孩子。
江砚书暗暗坐近些,覆盖上她的手,“你这样,包着他的手,和他玩,他会很开心,就不会再想零食了。”
他呼出的热气落了些在顾诗成耳朵上,有些发痒,顾诗成偏头,正好撞进他的眼里,炽热得让她想后退。
正好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塞北山巅飞雪纯白的她,会不会眷恋江南的花,候鸟衔风沙琴声中旋回檐下……”
顾诗成抽出手,江砚书抱走江然,坐在她身边轻声哄。
顾诗成看着他两互动,接起来了电话却忘了是谁打来的,只能又放下来看,“啊,楚迟,什么事?”
听完了消息,知道了陈非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温桑,顾诗成眼里沉下来寒意。
她架起腿,指尖不紧不慢地点着扶手,“多谢,改天请你吃饭。哦,温锦初啊,好的,谢谢了。”
挂断后她拿着手机在手掌间颠倒,陈非不是傻子,怎么会温桑说什么,他就信了呢……但这一回,欠了温锦初和楚迟一个人情,得找机会换回去。
现在已经到了外公说的,能算旧账的时候了,温家……必须解决,母亲的死是披着失足伪装的谋杀,凶手太狡猾,把线索清理地太干净了,任凭警方怎么努力,都无法确定凶手。
“妈妈……”江然爬到她身上,把她的思绪唤回来,顾诗成抱着他轻轻拍背。
江砚书捉住她的手,“昭昭,不是这样哄睡的。”
“啊?安亚平时看的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顾诗成有些慌张地看着他,“这样,然然会不会生病?”
楼梯上窥视的江父和程女士:???
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江枕山:……
江砚书笑弯了眼,“不会。”
江砚书跪到沙发上,从后面抱住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样,他才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估计睡不着,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我把他抱给大哥吧。”
“为什么要给大哥?他不睡觉?”顾诗成学着慢慢拍着他的背。
江枕山损哥毫不留情,“他孤寡,让然然去承欢膝下。”
江枕山:……
这话又勾起程女士的伤心事,她这个大儿子,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瞪了眼江枕山,兴致缺缺地回房,江父不明所以,也跟着瞪了他一眼。
江枕山一时语塞,他招谁惹谁了?
看着都要被江砚书抱在怀里是顾诗成,江枕山故意使坏走出去,“呀,你们怎么在这里?”
顾诗成没有他意料中的躲闪,脸红,坦然地看向他,“江然想你了。”
江枕山看了眼她怀里笑得没心没肺的江然,实在没看出来这小家伙哪里想他了。
江砚书一听这话,立马把孩子抱起来送给江枕山,“哥,来,然然想你了。”给完两人就走。
托他俩的福,江枕山这一晚梦里都是在揪他胡渣的江然。
回到房间后江砚书才想起来,他们离婚了!现在……不该睡一起。
顾诗成换了身衣裳,黑色的皮夹克映衬得她更加冷了,江砚书按住心里那个失去理智疯狂尖叫的小人,尽量淡定地问,“你,你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顾诗成将拉链拉到下巴上,“有点急事,晚上我就睡书房,你早点休息。”
江砚书想到那个电话里的事情,一把抓住她,“我帮你做,好不好?”
顾诗成挑眉,“做什么?”
江砚书走到她面前低头,“昭昭,我听到了,温桑他毕竟是你父亲,你去的话,对你名声不好,我就不一样了,我恋爱脑!”
顾诗成拍了下他的肩膀,“不用担心,这些年都过来了,现在我还护不住自己吗?在说了,我是去和他们谈谈,又不是去杀人放火。”
“我陪你去,好不好?”她最近多纵容了他些,江砚书头一次提出要求。
顾诗成眼里多了分不虞,“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不需要人打乱他的计划,所有事情都朝着既定目标而去,任何人都不可能动摇。
江砚书听着她冷了些的话,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让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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