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龙渊看到这里,都不由低下头去,看那地上的两团蛟卵,风兰举剑一砍成卵壳,的一声,如砍铁石,成卵未破缺毫,她的左臂却震得有些微酸。
龙渊俯身拾起那枚幼卵,入手皮肤果软,心中一动,微笑给予风兰,道:“兰妹妹,这卵大约是刚产不久我看你吃了吧。”
风兰接过幼卵,妙目深情的注视着龙渊,道:“我一个人那吃得了,我俩分着吃。”
龙渊笑道:“我并非吹牛,目前而论我的功力已达九成以上,何必再借造药物之力呢。兰妹不必客气,现在赶快服下运功吸收,我现在先出去告诉虎兄一声,免得他不知食法,减弱功效尚在其次,恶质入体,那才冤枉呢?”
风兰嫣然一笑,道:“虎哥不会不等我们回去,便吃蛟脑吧,他方才不是说过,要给人一半吗,你别走,继续看看这壁上还写道什么?我听你的,便立即吃卵运功好了。”
龙渊心中微觉不妥,不过,他也认为,虎雄不会这么快独吞蛟脑的。
皆因,适才风兰虽曾说过不吃,但站在她的情人爱侣份上,这等千载难得的灵药,岂能不顾及心上人,而独自享用呢?
其实风兰这所以留住龙渊则有意藉此机会,试探虎雄对己的爱心,她的想法与龙渊相同,若虎雄真个爱她,必会等她与龙渊回去,再食蛟脑。否则,似这等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虽有俊容礼义,又有何用?与其令他功力倍增到一甲子以上,倒不如罚他面壁两年,磨磨他傲性火气好些。
龙渊依言,继续看石壁上的留字,风兰则放了剑蓝,好整以暇的准备吸卵。但那幼卵摸上去虽是软软的,却强韧得弄它不破。
风兰抓弄半天,仍然不破,无奈求助龙渊。
龙渊运集丹铁神功,用小指轻轻一刺,顿时将皮囊刺破两孔,一股香甜之气,霎时散了出来。
风兰玉靥一红,尴尬的膘了他一眼。龙渊知她不好意思,便将目光转到石壁的字迹上,口中却道:“兰妹妹你吸吸看!”
风兰将樱唇俯在孔上,用力一吸,只觉似有一股琼浆玉液,顺喉而下,霎时间,卵黄吸尽,仅剩下一个皮壳。
风兰将卵皮丢了,用丝巾抹抹樱唇,遂即垂睑跌坐,运起功来。
龙渊继续看那壁上字迹,只见后一半却是说明蛟身的其他用途。
原来紫金蛟不愧武林至宝,除脑与幼卵之外,蛟筋可以作绳,蛟尾可以作鞭,蛟齿共有一百零八颗,可作暗器当镖使用。
以上各物,若以居延海弱水精英渗泡百日,亦与蛟皮一样,天下无物能断。
以上,紫金蛟脊骨之中,每节都藏一颗紫金珠,具有去寒去毒怯病之功,练武人带在身畔,吐纳练功时,藉紫金珠灵气助力,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龙渊看完,风兰亦喜悠悠站起身来,道:“龙哥哥,这幼卵之力果然不凡,我觉得与从前大不相同,功力真大大的增加了呢!”
龙渊笑道:“恭喜,恭喜,兰妹大功告成,我们快出去吧!”
说着,将手中辟水珠递给风兰,凝立紫金蛟在成卵三尺外,双掌连擦,霍的一扬,掌心对准成卵,劲力猛吐。
但见有两股白色气柱,径约半尺,射将出去。
那气柱乃龙渊自身三味真火,加杂在丹铁神功劲中发出,一近成卵,气柱霍散,如云似雾,将成卵整个包没。
紧接着“丝丝”连响,火花骤爆,霎时间,成卵如雪向火,化成一堆炭烬。
龙渊大功告成,白色气柱,霍入吸回,由大而小,转眼不见。
风兰瞥见,龙哥哥三昧真火,竟练得如此纯厚,正要叫好,辟水珠霞光空地之中,突充满一股恶臭。
龙渊知是成卵灰烬所发,忙拉着风兰向洞外掠去。
谁知,那一堆灰烬,被水一冲,霎时间,四散开来,将水色染成墨一般黑。
而洞外本来墨黑的湖水,一触那股灰水,立即变稠变浓,片刻间竟然变成石质。
龙风两人发觉有异,加疾驰向洞外,方到洞口不远,回头一瞧,那洞在刹时之间,竟然被黑水所化石质,完全堵死。
两人叫声“好险”,相视一笑,立即掠飞上岸。
虎雄听龙渊述出入洞大概,心中又悔又恨,他瞧瞧风兰,只见她外表虽无异样,但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目,却更加清澈明亮。
不过,虎雄似不信蛟脑恶质,有变性为恶之事,他认为可能是两人故意这般说示,以支开自己。
只是虎雄到有意再加潜修,皆因此际虽自觉功力大进,却差那窃去蛟皮的姑娘远甚,他必须设法找本秘芨,再练绝艺,以夺回失去的紫金蛟皮。
虎雄知道,龙渊的奇学,学自一册古籍,而龙渊曾告诉他,目下尚存在海外一孤岛上。
故此,他早想设法探知那孤岛的正确名称与方位,好去偷取册练习。
此际,他这种心意,更形坚定,故此虽恨龙渊不该不早些上来,告诉他服用之法,却不愿立即与龙渊反脸。
龙渊说完经过,见虎雄坐在一边,默默不语,只当他在难过,方想劝他几句,风兰却已抢先说道:“龙哥哥,天快亮了,咱们快去弄那紫金珠吧!”
龙渊答应一声,三人掠至蛟尸处,只见地上,蛟血遍地,又腥又臭,却不见蛟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