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也没指望这小傻子能有什么办法把人留下,但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时初愣了一下,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被这样明确的告知,还是反应了一会儿。
时初没说话,攥着手里傅闻笙的睡衣,坐在了床头。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因为一瓶药酒功亏一篑了。
时初肠子都快悔断了。
陈姨见了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叹了口气,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那天之后,时初高烧了一场,他从没病的这么厉害过。
他自己知道,一方面是因为对前路一筹莫展,急的。
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一个普通的beta,初次经受S级alpha的易感期,又是如此粗暴、全无感情的易感期,被折腾的。
不过,时初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生一计。
病了反倒有一定优势。
他穿上单薄的衣服,走到傅闻笙的房间门口。
房门虚掩着,时初象征性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傅闻笙磁性低哑的声音。
时初推开门,向里走了一步,站在门口说,“笙笙,我头疼。”
声音喃喃的,带着点高烧后的鼻音。
傅闻笙以为是助理,没想到来人是时初。
他抬起头,向门口望了一眼,时初穿着薄薄的衬衫,赤脚站在门口,脸上还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浑身上下透着种破碎感。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傅闻笙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似的。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会理时初,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诱发自己易感,让自己与他同房,这行径和他那弟弟不相上下。
曾经的单纯真挚,都是自己错看了他。
但现在见时初站在门口,傅闻笙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忍。
他看了一眼时初踩在地板上的脚,白皙纤长,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微微泛着红。
他移开了目光,拨通了宅子里的座机。
很快,陈姨走来,看看两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拉着时初的胳膊,哎呦一声,惊呼道,“小祖宗,怎么连鞋都不穿!”
说完便拉着时初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