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撒娇的腔调。
傅闻笙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手掌微微发红,应该是刚才被推倒时伤到了。
但看起来不严重。
他知道,时初是怕自己尴尬,为自己解围。
他也不揭穿,从车内的医药箱里取了碘酒,在时初手掌上涂了一点,然后将他细嫩的手掌握在掌心,轻轻揉搓着。
时初的手被结实温热的手掌整个包裹住,被揉捏的那处隐隐发热发痒。
在按摩的瞬间,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划过。
很快,时初整个人都开始热起来。
傅点讽刺的话没有任何人回应,他望向前方的后视镜,看到后座两人浓情蜜意着,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他视线下移,看到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妒意翻涌,恨恨地翻了个白眼。
回去后,家里人得知了老爷没事的消息,都松了一口气。
对时初的态度也大转变,恨不得把时初包起来供上似的。
连格外看不上时初的张姨都凑上前,热络道,“小少爷,我给您炖了燕窝,我给您端来?”
之前张姨都不给自己留饭,现在居然跳过傅典和傅闻笙,专门为自己炖起燕窝来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且私下里时初听到过好几回,张姨都喊自己“小傻子”“傻omega”,从未像现在这样喊过自己“您。”
时初没有直接回答,他带着迷茫的神情看了看傅闻笙。傅闻笙笑了一声,“去喝吧。”
见傅闻笙同意了,时初才开口道,“谢谢张姨。”
然后推着傅闻笙,一起向餐厅去。
张姨给傅闻笙和时初各盛了一碗燕窝,见傅典站在门外。
“大少爷,我也给您盛一碗?”
张姨在傅家这么多年,自然懂得这些少爷自己一个都得罪不起,很是面面俱到。
看着傅闻笙和时初旁若无人的样子,傅典气的脸色跟锅底一般黑。
“不是专门为时初少爷炖的吗?我哪里能喝得起了?”他阴阳怪气道。
张姨看出大少爷不高兴了,忙陪着笑,“锅里也炖了您最爱喝的桂花莲子汤,您看您想喝哪个?”
傅典并不领情,扔下了一句“不喝”,便转身回房了。
只剩张姨讪讪回身。
大少爷脾气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近些年他在傅氏集团春风得意,脾气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已许久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了。
时初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着燕窝,正一脸满足的享受着,就听傅闻笙说,“胳膊不疼了?”
时初这才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这喝燕窝的姿势也太流畅了,一勺接着一勺,完全不像胳膊受了重伤的样子。
时初不好意思的笑了,又是那副憨傻的笑。
傅闻笙看着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或许并不像自己最初想的那样。
自己与时初成婚,自然不是因为父母定下的婚事不容反驳。
新娶的omega,不过是帮自己达成最终目标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