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亲叫我,我扣了。”
就这样又被打断了,我们说话的时间是有限的,交流和沟通的时间太短,就像这海棠花,春风催开了你,但你和春风交流的时间太有限了,况且还有风和雨。
3月7日
上班了。单位里很忙,政府组织企业干的事太多了,又是风筝会,又是商贸会,还有青岛小交会,这些形式的商贸活动对企业无什么效应,纯政府行为。 生产关系符合生产力,上层建筑符合经济基础,小政府大服务等等这些都是政府自己唱出来的。政府与企业就像母亲与孩子,你再成熟她也要多余的关心你,市场经 济体制吆喝了这么些年了,就体制不起来,政治圈里的事很怪,好改的难改,其实难就难在放权就是放弃利益这一焦点问题上。办公室的工作,一半围着政府办,一 半圈厂里办,十几个人越办越难办,两个打字员轮着打材料,还忙的得不到休班,中国企业里的办公室都像个小出版社。人忙天也忙,好几天坏几天,雨又孕育下来 了。
这几天的暖流,海棠花蕾大部分开放了,我很担心春雨下大,损伤了瑜对春的希望。但今天下午一阵雨很大,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我听着春雨刷过万物的声音心几乎欲碎。窗外的花坛里呈显出一片片的粉红。我坐立不安,感情的思绪,怒使我写下了:
春雨似铁,
男儿泪滴成血,
窗外海棠花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
风儿住了,
月在瞧我,
心如春风难容残月,
只有谁喻得?
已过下班时间了,黄昏初露,月儿高挂,正是初春时令,月亮探出脸好早。我走出办公楼,来到楼下的花坛,用手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海棠花瓣吻了吻,淡淡地如同一位少女的芬芳。
春天啊,你把红的孕育,你把红的消杀,难道可曰:春天有情更无情!
第19章 叶赛宁的坟上死了一个爱情
3月17日
今晚我和夏瑜都值夜班。我来的很早。天一直下着沾衣细雨。我想今晚到厂职工医院去的人一定很少,瑜有空一定能到办公室里来,并可多停一会儿。我 们已很长时间没见面和交谈了。她是很愿意和我交谈的。她曾说我不论什么场合,说些什么话题,谈吐都不俗气,都能打动她的心灵。我有些好笑,我是个不善言谈 的人,更不会奢谈,为何瑜就动心?
门开了,瑜果然冒雨跑过来了。她进门就说:“我不能停时间长了,只为见你一面,要不我就不过来了。”她又说:S像一个幽灵样,老盯着她,只要咱 俩同值夜班,他就来逛游,她发现最近一个月来,很经常地这样。今晚S在大门处站了很久,还来医院走了一趟。我问夏瑜这是为什么?夏瑜说不知道。我说,S不 是和你丈夫很熟吗,是否你那口子让他暗示些什么。夏瑜说矢口否定了。但我曾听别人议论过,说瑜有段时间和S关系暧昧云云,S并常到她家里玩等等。我似乎不 能相信,夏瑜能和他好什么?要么是单相思。
男人里就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色鬼。
夏瑜看我有些呆,说:“但不管怎样一定要注意。”并要求我快把我写得歌和词交给她,后便告辞了,在走出办公室的时还回过头来,深情样地看了我一眼。我忙向窗外望去,淅淅沥沥的雨切割着灯光,微弱地表现出斑斑闪闪。她的暗影似乎像一不小心消失在雨夜的幽暗里。
我没静下来,一直还在思考S的事,电话铃响了:
“嘿,生气了吧?”夏瑜从职工医院打过内线电话了。
“绝不可能,你表现得很好,应该这样,为了咱们的永远,我们应该相互提醒,相互克制一下见面方式,你说对吗?”
“但我很想你,哎,咱们以后在厂内少接触,现在天气暖和了,咱们可以在外相约,外边空间很大,到时我约你吗?”
“很好,我等着你。”我很高兴,相约在外,这又是感情发展的一次飞跃,我一度又沉浸和陶醉在无限幸福的甜蜜之中。
3月20日
今天是星期天,我值白班。一上午没有接到夏瑜的电话,我认定下午也不会打过来了。
厂里没什么事,休班日很清静,下午几乎没人来,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墙上的挂钟是活的,不对,还有那几条小金鱼,细想起来,还不对,办公室里的花草 也是活的,生命不需要喧嚣,像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个体内心的一种感觉,是一种情感的沉淀,有的爱情只一个人感受一生,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痛苦的,这也是 一种存在方式;又像母爱,母亲从未喋喋不休地向她的儿女们说:我多么爱你们呀!
我顺便看到了一篇关于苏联诗人叶塞宁的诗和关于叶塞宁的文章。让我找到了又一种对爱情的旁注。叶塞宁是一位不很被众人所知但是一位很伟大的诗 人,30岁就主观地离开了人世,有人说他死于爱情。年轻才华的诗人当年有很多女人所仰慕他,一位没有和她结婚的女人竟在诗人自杀一周年之际,开枪自杀于诗 人的坟头上,这就像我这篇日记开头所评述的爱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许多爱情的事实,证明真正的爱情是存在的,是可歌可泣的,只是表现方式或表达方式不同, 或许每个人都有人在爱着你的,我想这种姻缘可能寄托到再世后会实现,就像蝉,具说蝉在地下埋三年来到世上才活仨月,生命与爱情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