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杀了孩儿那几千嫡系吧?只要有他们在,孩儿想再拉起十万队伍易如反掌。没有他们,孩儿怎么拉队伍?”
冯盎:“……………”
你小子还是太年轻啊,到现在还看不出孰轻孰重,老子要的就是这效果。
“糊涂,戴儿,你糊涂啊。沐国公带着他的两万虎贲军在水里,咱们还有能力和他掰手腕。现在他带着两万虎贲军上了岸,咱们拿什么与他抗衡?只能委曲求全的拍他马屁。别看他和为父都是大唐国公爷,可他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为父已经收到陛下猜忌。再一个,咱们也打不过人家,必须放低姿态。”
对于冯盎这话,冯智戴很是不以为然。
“爹,世人都知道岭南是我们冯家地盘。沐国公在岭南被截杀,他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和我们冯家有关系。此时我们已经撕破脸,还怎么拍他马屁?要我说,直接全军压上。他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跟他来个鱼死网破。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尝可知。”
“放屁,你懂什么?听闻沐国公的虎贲军有火枪,刚刚你已经见识过了吧?你能打败他们?这件事还有转机。你们截杀他时穿的都是便衣,谁也不知道你们的身份。现在我把仅剩的几千人也砍杀,就是砍给沐国公看,让他知道,截杀他的都是贼人,我是在替他报仇。”
“爹,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船马上就要靠岸。你赶紧去换身衣服,等下跟为父一起上岸迎接沐国公。”
一刻钟后,十几艘木船已然靠岸,冯盎带着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冯智戴还有一些岭南官员走到甲板上冲岸上的张牧他们挥手致意。
“听闻这个沐国公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这种人最是好大喜功。这次在我们地盘上被袭击,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但是,他一定能想到是我们干的。等下我们一定要放低姿态,给足他面子。”看着一脸愤怒的冯智戴,冯盎赶紧补充提醒道。
“爹,一直看他脸色行事,这也不是办法。万一这小子不走了呢?我们岂不是一直要活在他的阴影下?”
听到自己儿子这话,冯盎是一阵心酸。
自己这儿子带兵打仗确实有一套,可是对于官场之道却是十足的大傻瓜。没有兵,自己这儿子有什么用?
玛德,早知道沐国公手下虎贲军战斗力这么强,当时应该让他留下五万虾兵蟹将的。
“这怎么可能?陛下之所以让沐国公南下安南弄粮食,就是为了攻打东突厥。看着吧,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就是陛下进攻东突厥之日。现在已然是深秋,沐国公不会久留,如若老父猜的不错,最多一个月,沐国公就会打道回府回长安城去。我们这一个月绝对不能得罪沐国公,把他当祖宗伺候着。”
冯智戴:“……………”
“爹,那安南和法兰克福人呢?他们怎么办?他们可是等着我们截杀沐国公的。”
“现在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我已经派人前去安南打探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再做定夺。”冯盎说完看到跳板已经铺好,赶紧小跑着冲过去。
走过跳板,冯盎一边继续往张牧那跑过去一边喊着:
“沐国公老弟,哥哥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看到冯盎这样,冯智戴和一帮岭南官员紧跟其后跟着。
看着一脸笑意跑过来的冯盎,张牧不禁感叹这老东西有一套,真不愧是能吃了隋朝杨家饭,又能接着吃唐朝李家饭的人。就冲人家这脸皮,就配人家能两头吃。
“越国公,你们岭南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我这刚来,差点就死于非命。如果不是越国公你来了,我还以为这是东突厥呢?现如今这天下,也只有东突厥人敢对我虎贲军下这重手。可怜我虎贲军,直接死伤上千,可怜啊。这也不是和东突厥打仗,都不知道这抚恤金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