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本来我就不能看这些录像,因为看了这些录像,我除了愤恨就只能无耻地自慰,我对这样的自己已经是太憎恨太失望了。这简直就是一条狗,不!即使是狗,也不至于干出这样无趣、无耻的事情来呀!
总而言之,我连着看了这几天的录像,心智已经完全地迷糊了。如果再看下去,我的神经,我的身体是要彻底地崩溃了。不!远远还不至如此,再这样下去,我那个托出去的妻子,也许会完全被他们调教过去,再也不肯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我急着从东京赶来巴黎,就是因为这样的恐惧和危机感在时时地驱动着我。
可是现在来到了巴黎,能干些什么呢?马上冲人红城堡,对他们大叫“不许侵犯我妻子”?或者像以前一样去那小房间里从窗口看他们的调教?总而言之,我匆匆从东京赶到巴黎来了,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只有一件事是可以做的,就是给Z先生打电话。为了能马上与他通上电话,我在东京时已经用电子邮件通知他我今天傍晚到巴黎的消息。
但是,那么戒备森严、硕大无比的红城堡里,打电话能找得到Z先生吗?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拨通了电话,出乎意外一下子便接通了Z先生。
“欢迎,你好。”
Z先生的声音完全令人难以想象的爽朗明快。
我也不由地顺着他的话音说道:“你好。”然后还对他不失时机地传送录像给我表示感谢。说实在的,就在这一瞬间我便被Z先生的气势压倒了。来巴黎前在东京我是想好了要找他们算算账的,对他们这样侵犯月子,弃丈夫我的立场于不顾,要提出我的抗议和愤怒。但是现在Z先生才一句“你好”便将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话都堵住了,说出口来的竟会是违心的“你好”和对他表示感谢的话。
也许看出了我的弱点,Z先生竟还追问了一句:“录像还清楚吗?”
“是的,很清楚。”
我自己也有些吃惊,这样回答着,还确实点着头表示感谢呢。接着他又问:“声音也听得清吗?”“是的,听得很清楚。”这次的回答已经是非常地和颜悦色,感激万分了。
话说到如此地步,当然再也谈不上什么抗议与愤怒了。我正在为自己没有魄力而感到生气,并且搜肠刮肚地想找话来讲,这时Z先生又开口了:“还想来红城堡看看吗?”
“哎,可以的话……”
我依然是一副奴才相,顺着对方的话含糊道。Z先生稍微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大老远赶来,但这个周末不行了,下星期一夜里你来吧。”
该不是红城堡里要对月子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我这么想着脱口问Z先生为什么周末不行,不想Z先生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口气平稳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也不能老是工作,该休息休息才是呀。”
我顿时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产生了,忍不住反问道:
“你们的工作?”
“是的,调教的工作。”
也许Z先生一边听着一边在电话那头讥笑吧。不过我总算是明白了,在他们眼里,对月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一种工作。
“这确实是很累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