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箱子交给了跟出来的两个住家保姆,谭秋握着盛清的手,许是过度紧张的缘故,让盛清原本暖热的手心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手心凉凉的,谭秋手指悄悄勾了勾盛清的手心,眨巴着看向盛清的眼睛是带着宠溺的调侃。
盛清故作凶狠的怼视回去,紧了紧指缝,惩戒似的去夹谭秋的手指。
谭秋很轻的笑了一声,悄悄的侧过头附在盛清耳边说:“姐姐,你真的好幼稚。”
盛清不满的剜了谭秋一眼,心想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么幼稚吗。
谭秋家里真大。
玄关处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2x3m的那种,是一家人拍的全家福。只是全家福上面只有谭母带着点笑,谭秋平静到有些颓丧,谭父则是惯常的严厉。
谭秋自然知晓盛清在看什么,难得的脸红了。
谭父走到软皮沙发上坐下来,招呼着她们:“小盛,秋秋,都坐吧,别傻站着了。”
“哎,好。”盛清含着笑应了一声,拉着谭秋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刘妈泡了一壶花茶端上来,倒了一杯给盛清:“这茶是夫人特意嘱咐泡给盛小姐尝尝的。”
盛清双手接过那杯花茶,淡红色的,很清透,随着热气一起氤氲的不止有甜甜的果香,还夹杂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叫不出名字的花香。
盛清心想,谭父谭母也没有谭秋说的那样严苛到不近人情。
“小盛啊,你还能记得我们家的恩情,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当年我们资助了也不止你一个小孩,你是解除协议最早的那一个,我印象很深。”谭父唇角微微有点上扬的弧度,或许都算不上是笑,可对于这个常年铁面无私的老将来说,已经是难得。
“是啊,所以后来你要来看我们,我们就拒绝了,觉得你是有前途的孩子,当时那一批孩子开始几年还不管不顾的往我们这跑,这几年人都没影了,反而是你来了,还比他们谁都有诚意。”谭母坐在谭父身边,笑盈盈的替老公补充着。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盛清是最诚心的那一个,当然不是看中了她那点补品,而是看中了盛清给他们闺女带回来了。
谭秋大学离开家之后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回去了,一家人的关系岌岌可危,谭母也知道自己的那一通连恐吓带威胁的电话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谭秋叫回来。
盛清和谭秋坐的很近,腿挨着腿,看上去很亲昵。
谭母又道:“小盛啊,你是谭秋第一个带回家来玩的好朋友啊,这个孩子从小就孤僻,没人愿意理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谭秋因着母亲的话嘴角抽了抽,不禁回想到了自己年少时的生活,连一杯水要分几口喝完什么时间喝都被父母限制,更别提花时间去维系友谊了。
但她也没在此刻和母亲争论这些早已经过去的事,她道:“盛清是我上司,平常很照顾我,能力很强。”
谭秋表情淡淡,和这里其乐融融的气氛有些出入,话出口也全然没有半分亲近的意思,听上去就是在和甲方公事公办的商讨合作似的,盛清赶忙笑着兜底:“原本我就看谭秋的实力比其他人强一大截,挺奇怪呢,后来要来看您二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您家的孩子,就一点都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