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铺子,药铺,米铺,果脯铺,糕点铺,确实是杂七杂八还日常都能用的啊。
但蔓蔓这么说听在单鸣凤主仆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心想大概就是个杂货铺子,卖些日常用的小物件,果然还是难的。
不然,怎么还要在家里种果蔬,外头随便买了不成?
“韩实,一会儿你跟蔓蔓姑娘去一趟,代我谢谢人家。”
也是为了确定铺子位置,毕竟是小未婚妻的同乡。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准备,还请蔓蔓姑娘坐下喝茶吃点心稍等。”
一说到吃,蔓蔓真就不客气,摆手让他去忙。
姑爷真是讲究人,不过是些瓜果青菜还要感谢。
很快韩实就回来,不仅是给春叔他们准备的谢礼,也给蔓蔓准备的点心果脯,还不是因为看她喜欢吃。
于是,蔓蔓对姑爷的印象就更好了,姑爷是个好人。
人走之后单鸣凤拆开常嬷嬷让人送回来的条子,一看上面的内容,捏着条子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
看来,有些人脑子还是不清醒,需要他再走一趟。
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单鸣凤让人挑了些东西给小未婚妻送去压惊。
顺道,还给他那拎不清的岳父也准备了一份静心安神的补药,去看看他老人家。
下人来报说单五爷来看他,顾展源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动作太大导致头又晕了,气息也喘得粗。
本来躺了一天他觉得好了不少,还不是又被顾朝阳那没心没肺的逆女给又气的。
亲妹妹也能下那么重的手,她那心都被狗吃了。
“快给我更衣,更衣。”
虽说是他的晚辈,但人家还是岭南王唯一的胞弟,这点儿上必须得分清。
别说是他头晕了,就是起不来床也要让人抬了他去。
花厅之中,单鸣凤端坐着喝茶,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却能看出来神色比提亲那日清冷太多。
“鸣凤来了,我这就是老毛病了,小问题,哪还麻烦你走一趟。”
家丑不可外扬,在婚事没有落定之前更是不能捅到岭南王府去。
哪知单鸣凤根本就是来者不善,没有要与他虚以委蛇的意思,他是最不乐意与这种人绕弯子的。
“听闻伯父病卧不起,特意带了些静心安神的补药给伯父,还望伯父早日康复。”
不等顾展源客气,单鸣凤话锋一转。
“听闻朝阳受了些惊吓,也给朝阳带了些压惊之物。
朝阳性子软,胆子小,受不得吓。
伯父生意做得好,可还是不能只顾着家族兴旺,疏忽了家宅啊。”
这话犹如巴掌打在顾展源脸上,还是带响儿的,也像是一只利爪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
半天才吭哧着憋出一句话来,“有鸣凤疼着她,我这做父亲的就能安心了,我家朝阳往后可要劳累鸣凤看顾。”
“她是我的妻,我自会护她。
伯父身体欠安,鸣凤就不多打扰,趁着还有些时间,去瞧瞧朝阳。
她身子弱,胆子小,还是得压压惊才是。”
说着,单鸣凤也不再顾忌顾展源在场,更没有自己才是客人的自觉,起身径直往晴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