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江远哲用钱表示自己的信誉。
龙琪摇头。
“好,1000万。我马上就可以给你支票。”
龙琪笑了,“如果谁要是跟我说,金钱是万恶之渊,我一定会很反感。但如果有谁要说金钱是万能的,我一样很反感。”
“哦?”江远哲不明白了,这是个互相矛盾的推论。
龙琪说:“一个富有的老翁可以娶一个或几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可是他却没办法让自己变得漂亮,更没法让自己变得年轻。所以说,金钱有它自身的运作规律,也就为它本身划定了势力范围。”
这个说法倒是蛮新鲜,“那你认为金钱的势力范围是哪一块?”
“整个世界。”
江远哲笑了,“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那脸呢?有钱就不要脸了吧!”
龙琪看着他,“我还没说完,是整个世界的物质空间。”
“依你说,这个世界还有非物质空间吗?”
“有,人心。”
江远哲又笑了,“芥纳须弥,欲壑难填。说的就是人的心吧?”
“那是贪心,不是真心。”
江远哲心里一动,认真地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思维则更美丽,如雨后山色,静夜钟声,令人神思渺远。“告诉我,什么是人的真心?”
“就是人心的本然,是纯净不污染的真实。”
“这种心,人世间有吗?”
“有,我有,你也有。”
“我看不到。”
“看得到。哲少,当你少年多情,第一次为女孩子心跳的那一刻,就是你的真。”
江远哲沉默,是的,他有过那种心动心跳的感觉,那就是“真”吗?
“那就是真。生而为人,若连这点真恳念头都没了,那岂不是事事皆虚?真的,哲少,好好想想,人要是把自己弄得太实在,无非也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
江远哲沉默,话题越来越深,仿佛是参禅打机锋,原本是他找她来谈判的,可现在,她却掌握了主动,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们还是谈乔烟眉的事吧。”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
江远哲怔了一下,刚才的话题与乔烟眉有关?
龙琪笑了,“哲少,还记不记得去年我在赌场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其实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你必须认真对待,可是,你得找对赌项,下对注,否则,你越想赢,就越要输,你想的越厉害,就会输得越惨。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放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提起去年,江远哲心里生出一丝疑问。显然,从对方的态度看,她并没把他当对手。
“我的曾爷爷是龙思焕。”
“龙思焕?”江远哲想起来了,他爷爷说过,龙思焕祖籍广东,他的父亲跟司马神针是好友,龙思焕本人则跟叶沉沉青梅竹马,龙琪既然是故人之后,那更应该关照不是?
“我见过你的爷爷,三年前,在你爷爷去马来之前,我在法国遇见他,他帮过我不少忙。”
“那你更应该帮我。”
龙琪摇头,“他不希望你走黑道。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放手。”
“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什么不做什么用不着别的人来指点。”
江远哲瞪着龙琪,龙琪也看着他,唉,他太年轻,加上从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