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琪微笑,看着对方,“玲珑,你……还是嫁不出去?”
水玲珑据说是出了名的官场结婚狂,她有地位有钱,就缺一个温暖的家和爱她的男人,可是,她的“出身”,受到了自命为良家妇女的女人们最激烈的声讨,所以一般的自认为是正经的男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苦笑,“什么结婚狂?那全是有人给我瞎编的。”
“这么说,追你的人还不少喽?”
水玲珑叹了口气,“别以为男人多有气节,贪财好色是他们的本性,这两样,我都具备。我还愁嫁不出去吗?”
“那你叹什么气呀?”
“只奔着财与色来的,你愿意呀?”
龙琪轻轻地说:“出国吧,换一种环境,找个老外,生个聪明漂亮的混血儿。”
水玲珑语气坚决,“我不想嫁给外国人,我不崇洋媚外。”
“不是崇洋媚外,换一个环境,你会轻松一点。”
水玲珑听声辨音的功夫是一流的,“你不也想走吧?”
“我很累。”龙琪说。
“那……马上要来的这个年轻人呢?”水玲珑很自然地切换了话题。
龙琪说:“他该来了。”
很显然,她不想说关于即将到来的方晓飞的任何事。
方晓飞站在高干疗养院的红墙外,墙不高,迤逦曲折,上面爬满碧绿的藤蔓,翠叶森森。这里,他听说过,却没来过。这不是他来的地方。
这世上,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地方你去得,有些地方,你永远也去不得。
方晓飞站在高干疗养院的红墙外,墙不高,迤逦曲折,上面爬满碧绿的藤蔓,翠叶森森。这里,他听说过,却没来过。这不是他来的地方。
这世上,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地方你去得,有些地方,你永远也去不得。
他略想了一下,走大门是不可取的,只好……墙边栽着一排梧桐,他向上一跃,攀着树枝就跳过了墙。里面很安静,古色古香的房屋建筑在夜色中绵绵延伸,这要一家一家找起来,很费事的。
对呀,我可以先找到水玲珑,她是关键。方晓飞四下里一看,看到一处有灯光的二层楼,他走进去,果然是水玲珑。她面前的桌子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正独斟独饮。
“小伙子,从哪儿来呀?”她看到方晓飞进来,温婉地一笑,轻轻地问道。
“你是水玲珑水处长吗?”方晓飞单刀直入。
“我是。”水玲珑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嗯,长得不坏,眉目俊朗,更难得是有股英气。看上去颇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龙琪呢?我找她。”
水玲珑未语先笑,“我不明白你在问什么。”
方晓飞拔出枪,指住水玲珑的脑门,“那你该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枪。”水玲珑说着,轻轻地把枪管移开。她也是混出来的人。
“枪会走火的……”方晓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枪口火光一闪,只听“扑”一声,子弹擦过水玲珑的耳朵,划掉了她的耳环,她的耳垂有血珠滴下……
水玲珑没想到对方真的敢开枪,耳垂上火辣辣的痛楚及一颗一颗往下滴嗒的热血,让她的心都窒息了,对方的眼神,冰冷铁硬,十分可怕,这种人是不达到目不罢休的。一种恐惧,从灵魂深处泛滥起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敌是友?从龙琪的语气及眼神来看,她与这人交情颇深,但男女之间的那点感情,实在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能轻信男人。这些家伙们不可靠。高情大义话是他们说的,龌龊烂污事也是他们做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刀刀指你要害。
水玲珑是吃过男人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