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钦的声音有些奇怪,沈薇酒看了一眼段钦想去打人的模样,忍不住的又哭又笑:“我妈。”
段钦身上的气息微微一滞,“你妈?”
沈薇酒沉默了一会道:“我妈说她想我了。”
段钦知道沈薇酒在国内一家舞蹈机构上班,现在也是请假出来的,他宽厚的大掌握住沈薇酒的手:“我和你一起回去。”
“可是我不想见她。”沈薇酒道,“等你腿好,我们再一起回去。”
“好。”
沈薇酒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家里面多了几个人。
那些人的目光都十分惊诧,等到彼此互相介绍了一下,沈薇酒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以前段钦队里面的人。
个子矮一点的叫冬瓜,年龄最大,已经不适合打拳了,便开了一家小饭馆;胳膊上纹了纹身的是阿文,现在开了一个纹身店;还有穿格子衣服的小马,现在改做了程序员,一个队里面能够聚齐的只有五个人,而现在还在打拳的就只有钟齐一个人,段钦是最有前途的却因为失误伤了腿。
钟齐越想越心酸,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到快结束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挂在冬瓜身上,冬瓜老实敦厚,安慰钟齐。
钟齐道:“当年我穷的裤子都没得穿的时候,还是冬瓜你把裤子借给我,就是短了一大截,呜呜。”
小马虽然叫小马,但是年龄不小了,他推了推眼镜:“冬瓜,也就你脾气好,要我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冬瓜道:“钟齐他还小,不过确实过去好多年了,大家变化都不少。”
“我看变化最大的是阿钦吧。”阿文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段钦晚上也喝了一点酒,吐出的气息炙热滚烫,轻轻的在沈薇酒的耳边说着话:“我入队一年之后钟齐才入队,那个时候他父亲醺酒赌博,经常打他母亲,他穷的只能去打黑拳,被经纪人发现之后才签到俱乐部里面。那个时候我父亲刚刚去世,母亲精神出了问题,送到疗养院之后碰到了钟齐,原来他母亲被他父亲虐打那么多年,早就精神出了问题,他赚到的第一笔钱就是将他妈从那个魔窟救出来。他每日只能吃白菜,裤子磨破了继续穿,冬瓜看不下去就将裤子借给他……”
段钦仿佛想到那个时候的情形,轻笑了一下,声音酥酥麻麻的,沈薇酒靠在段钦的怀里听着段钦说话,但是她想到的却是那个时候的段钦。
她那年暑假去看段钦比赛,段钦没有去参加也没有来找她,是因为他父亲去世了吗?
所以这个人就觉得消失了?
直到上台打拳,她才看到他,而他却忘记她了。
沈薇酒觉得自己的牙有些痒,仰着头看着男人因为说话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轻轻的咬了上去,还用牙磨了磨。
段钦浑身一震,放在少女腰上的手紧了紧,沈薇酒还以为自己下嘴重了,连忙伸出舌头舔了舔,一抬头就看到段钦幽深的眸子。
她还不清楚那神色代表着什么就听到钟齐现在闹着要玩游戏。
小马推了一下眼镜:“还是把这个人扔出去吧。”
沈薇酒从段钦的怀里站起来,“那我们玩游戏吧。”
段钦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被少女挑起的火,声音带着微微喑哑,“好。”
段钦既然说了好,其他人也就同意了,钟齐高兴的要抱住段钦却被沈薇酒拦住,少女的脸上带着薄红:“你太重了。”
钟齐幽怨的看了一眼沈薇酒,却老老实实的坐在冬瓜的身边,嘴里面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钟齐现在醉成这样自然不能再玩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就把小豆子平时玩的球拿了过来,五个人围成一圈,玩传球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