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幽幽一叹:
“他本是六七十年前的魔教十长老之一。当年一柄开山斧,在江湖中也是罕逢敌手。
只是,再强的武艺,在阴谋诡计之下,也只能成为冢中枯骨而已。”
“难道这里便是这个魔头的埋骨之地?可怎么不见他的骸骨?”周坤可是记得,原着中这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尸骨和散落的武器。
“都被岳不群给处理了。
哼,年轻人不好好学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说罢,风清扬有心考他,遂问道:
“你看看这石壁上,画的用剑之人使得便是恒山剑法;使斧子的,估计就是这个叫范松的。
你来说说,他是不是将恒山的剑招都给破了?”
周坤忙根据风清扬的指点,认真看了起来。
自从资质得到提升之后,他对剑招已经有了不少的理解。此时看到使剑之人的剑招之中,剑意绵绵,恐怕有着五六种后招,并且招式暗合剑阵的剑意,端的是精妙绝伦。
“太师父,世人都说恒山派的剑法走的是轻灵路子,剑法绵密严谨,守得密不透风。这一剑招剑意似收未收,后招中倒是有四五种变化用于防御;但偶尔的一招变招,却是出其不意的杀招。
都说衡山剑法绵密有余而凌厉不足,正适合女子修习。
弟子倒是觉得,这是天下武林小觑了这套剑法。
如果用这套剑法组成一个剑阵,恐怕六七个三流好手也能向一流高手叫板。”
风清扬笑吟吟的听着,偶尔还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这一招正是恒山剑法中的一大绝招——金针渡劫。”
金针渡劫?
周坤听到这个名字,又有些不正经起来,开始口花花:
“恒山派都是些师太和未出家的女弟子。原来她们渡劫,是需要‘金针’的!”
他的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记:
“年轻人不好好的学剑,倒是又开始耍贱了!
你再看看,这个范松是不是真的破了恒山剑法?”
周坤又仔细看了石壁之上使斧之人的出手,发现其招式凌厉,正好克制恒山剑法。并且,从招式后招上来看,恐怕就有七八种;其中,六七种都是攻势,唯一的守势也是攻敌之必救,正好克制了“金针渡劫”。
“太师父,弟子觉得:这个范松破了恒山剑招,却没有破恒山剑法。”
风清扬一听,来了兴致,便悠悠的道:
“你这个似破未破的说法,倒是很新鲜,老夫倒是要好好听听你的解释。”
“是。弟子说他破了恒山剑招,是因为这魔头苦心孤诣的一招,后招比剑招要多;在恒山剑招密不透风的防守下,确实做到料敌于先,截断了剑意,让剑招不攻自破。
至于说他并没有破恒山剑法,那是因为剑招是人使得,可以临时变招。
要知道,恒山剑法是经过无数代前辈精心雕琢的剑法。招式中的每一招拿出来,可能剑招成圆、余意不尽;但换下来的一招,却又是前后呼应,暗藏锋芒。
而这刻意而为的一斧,放在对付‘金针渡劫’这一招,固然相克;但如果单独拎出来,恒山剑招中可以破这穿凿附会一斧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哈哈哈……
你果然比岳不群那个老小子强多了。
他当年见到魔教妄人破华山剑法的招式后,竟还效仿古之圣贤,来了一个歧路而哭。
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周坤:……太师父,你这可是太会扎刀了,刀刀见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