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陆秋瞑在外仍然避讳着“皇上”这个称呼,毕竟这里还有掌柜等外人。
慕容千寻脸上也有些黑沉,可是更多的是痛得他快要感觉自己以后真的会不举了。
这丫头,居然真的就这么用力踹过来了,她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后半身考虑吗?
慕容千寻冒着冷汗心头也有些郁闷。
这时,门口突然被人挡住了光线,随之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内室的两人闻声望去,慕容千寻的脸色更加黑沉。
呼延冰!他竟然在笑话他!
“慕公子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有在下近?”呼延冰挑衅地冲他扬了扬眉。
慕容千寻见他一副挑衅的模样,立刻下意识地松开捂着下身的手,而后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呼延冰却早已看到了他刚才的举动,不由地由低声笑起:“这下可是真的要不举了,恭喜慕公子梦想成真。”
“你找死。”慕容千寻咬牙切齿地瞪着呼延冰,想要起身去教训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起身,一动双腿身下就痛得紧,可是看见那呼延冰欠揍的笑容,他简直怒火满腔。
陆秋瞑见他如此模样,心头也有想笑的冲动,这么多年跟在他旁边,哪里有看见过他如此憋屈的模样,可是见呼延冰如此得意劲,他忍住笑走过去挡住了呼延冰的视线。
呼延冰笑着耸了耸肩,也不与他们再耗下去,只是他竟然哼着小曲也跟着走上了楼。
夜婉凝回到房间后关上了房门把自己锁在里面,原本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可是每一次见到他,她的心就没来由地乱了节奏。
往事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而让她更加难以忽略的是他的一头白发。
她好想问他,为何他会如此模样,究竟是中毒还是其他?
可是她先前替他认真把过脉,他的身上已经没了毒,后来在战场上他所中的毒也尽数度到了她的身上,几次探脉都没有查到原因,她不由地开始担心是余毒未清。
不过细想一下,根据医书所记载,只要他将毒度到她身上之后便无碍了,于是也就松了口气。
可是现在,他又这般死缠烂打,她又该如何是好?
趴在桌上闭上眼眸,她觉得昏昏欲睡,难不成是刚才被气到了故而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依兰的声音。
夜婉凝拧了拧眉睁开惺忪的双眸,她竟然睡着了。
长吸了一口气,她走过去开门,依兰端着药碗进来,随后带上了房门。
“公子,该喝药了。”依兰将药碗放在桌上道。
夜婉凝伸手接过药碗,看着这漆黑的药,不由地拧紧了双眉,每一次让她喝药简直比去死还痛苦,可是却不得不喝。
放在唇边闻了闻,她又开始做思想斗争。
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依兰不由问道:“这要都喝了几个月了,还是不能解毒吗?”
夜婉凝摇了摇头:“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五日一次是逃不掉了。”
之前在赤焰国,她也以为不用再服用这些药,可是没想到在回到冷焰镇没几日就毒性发作了,差点就没能挺过去,虽然依兰他们一直在追问为何如此,可是她却从未向任何人说。
这是她自愿的,怨不得别人。
也不知当时为何会义无反顾地救他,惹得一身的毒,如今她变成了这般,即使她愿意原谅他又如何?像她这么一个毒人,又如何能配得起他?即使将来有了孩子也不会健康,医书上说,度在她身上的毒会使得下一代子女个个残缺。
个个残缺……
若是那个孩子没有死,现在是几个月了呢?
算算日子,竟是和慕容千景的孩子差不多大,而他和慕元芊的孩子好好地在父母的庇荫下,而她的孩子却和她阴阳两隔。
她苦涩一笑,自己果然是在作践,他先前都这么对她了,她竟然还会不舍得看他死,不舍得看他痛苦地被毒物所腐蚀。
喝下苦涩的药,她忽然觉得也没这么苦了,莫不是心中的苦已经冲淡了这份苦涩?
依兰看着她把药喝下之后不禁担忧道:“公子,这药会不会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