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鹳彩鸾还要商量一件事,你们先去吧!”
“那小弟们暂时别过了。”
季豪说着,与温如玉拱了拱手,正准备设法下石笋时,鹦鹉忽叫慢着。
季豪闻言怔了一下,尚不知鹦鹉何意,便听鹦鹉又向大鹳道:“你送他们下去吧,免得又费半天手脚!”
大鹳似是很乐于这次工作,立刻将长颈一转,长喙即衔紧季豪的腰带,双翅陡展,临腾空之际,巨爪一捞,便抓住温如玉,宛如老鹰抓小鸡般,翅膀还未煽动,即滑飞落地!
这大怪鸟看似蠢笨,其实行动起来,真是迅速已极,季豪与温如玉连念头都未转过来,已从石笋之顶到达地面了。
再看大鹳时,它已栖于石笋上,伸开巨爪在上面乱抓,依情形看,可能它把上面的阵图毁去了。
温如玉见状,低声向季豪道:“真是不可思议,想不到几只扁毛畜牲,竟有这高深的智慧。”
“岂止智慧高深,功力之厚,当今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也难望其项背!”
“以你的看法,它们之中,那个年岁最大!”
“这个显而易见之事,以大鹳最大,彩鸾最小,鹦鹉居中,你以为对吗?”
“何以见得呢?”
“鹦鹉呼彩鸾为小锦,你忘了!”
“确是如此,不过以我的看法,锦鸾与鹦鹉,可能大小差不多!”
“等回来时,问问它们,看到底哪个大!”
季豪与温如玉小声讨论着,不知不觉已到了洞口。
及进入石室一看,内面除摆设的东西,仍然未动。
之外,石壁上那些各式武功图形全被毁去!
怪!难道已有人来过吗?
不十分像,既有人来,在武功未学全之前,绝无毁去图形之理。
但是为何毁去,一时也难说出所以然。
好歹两人巳将“无相真解”和“无影真经”全部带在身上,否则,更将后悔莫穷,抱憾终身了。
可是他们在庆幸之余,各将真解取出观看时,又不禁个个瞠目结舌起来。
原来怀中除一把粉末外,哪还有真解的影子?
至此他俩才意识到,敢情那些图形,并非刻在壁上,而是塑在上面的,原先石室密闭,所以不会损坏,现在遇到空气,便一齐剥落了。
基于此,他俩才联想到,当午的无相生和无影女,不仅武功奇高,其心计之高,也是出于想像。
于是不再考虑有人进入的问题,忙依照鹦鹉指示,先将宝剑找出。
不料用力一拔,内面根本就没有剑,而是一根鳖鱼筋的头。
随着拔剑之力,便闻“嗦”的一声响,一团红网即破壁而入,闪闪生光的银铃,也随网破壁,发出一连串清脆之声。
这时季豪方指着红网道:“幸亏这个网,不然,我们早摔得血肉横飞了!”
“反正我已晕迷,就是摔成肉浆,也不会感到痛苦,可是你就不同了,眼睁睁的看着摔死,那滋味才难受哩!”
“你这种想法,就叫幸灾乐祸,难道不会心痛?”
“自己都死了,那有工夫去心痛别人!”
“你要真死去,我也无法独生,只好作同命鸳鸯了。”
“说话谁相信!”
温如玉说着,便白了季豪一眼,一种薄责轻嗔的意味,使季豪看得心中一荡,随手将她往怀内一拦,便准备向她脸上亲去。
不料温如玉纤手一伸,挡住他的嘴,娇躯一闪,已挣了开去,然后轻轻道:“快摘银铃吧,不要尝到甜头,就没个足尽!”
“刚才鹦鹉不识趣,现在你也拿起翘了!”
“我不是拿翘,当着师父之面,怎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