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子里有很腐朽和陈旧的气息,可是,这样的气息,真的很好。家暮喜欢这些腐朽的气息,斑驳陆离,配着海风,旧的铁艺栏杆,因为受了风雨和海风的侵蚀,无限的斑驳着。
家暮喜欢这样原木的古老的旧家具,泛着动人的旧光泽。他就靠在这里,开始给白小染写曲子,也许,很久以后,这些曲子,还会传到她的耳里。
他依旧记得和白小染说过,有一天两个人就什么也不干,有朝一日就和她一起男耕女织,相守在一起,愿的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今,却只落得家暮一个人,在这说老房子里,等死。
是的,家暮告诉自己,他不能拖累她。
这样想,那么小染恨他,倒是一件好事,这个,至少,她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内疚,她可以放心的和季恩允在一起,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家暮放心了,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牵挂的了。
家暮想起,曾经有一次在下雪的夜晚,他骑着雪地摩托车,骑得很快,是在呼伦贝尔的草原上,一段段颠簸而不平的路,她坐在他身后,车很快,雪花在脸颊上不停的擦过。
在那一片草原上的雪花里,漫天飞旋的雪花,对面开过来一辆很大的卡车,卡车的灯很微弱,与卡车擦身而过的时候,白小染说:家暮,我们像是在私奔,像是在逃亡。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句话,说:私奔那夜有点凉。
这句话,令家暮十分的伤感,是啊,像是逃亡,他一个人上路的逃亡。
一个乱世里,在下着雪的黑夜中,一束光,大卡车一辆辆从对面过来,刺的都睁不开眼睛,这车上,坐着的是他的佳人。如果她是乱世里的佳人,我是这去年青衫湿的书生,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生?
家暮想,他的逃亡,是为了爱情,也是为了死。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七章:再也不分开
季恩允中刀的消息很快就满城风雨,警察也参与了调查,季恩允当时醉酒,所有的目击证人的供词都将矛头指向了章家暮,于是,章家暮被列入了刺杀季恩允的犯罪嫌疑人。
季恩允气的血压上升,差点没有晕过去,这样的儿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次次顽固地跑去漠河,两次经历生死,季正成的这颗老心要被磨死了。
季安许和得得都急了,要嚷着去漠河看季恩允,都很着急哥哥的伤势如何,季安许哀求着老爷子,说:“爸,你就让我和得得去看看大哥吧,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可能还是会很危险的,这时候是正需要我们的。”
季正成满脸的阴沉,呵斥着说:“不许去!你去了也就别回来了!他是个逆子。我万贯家财难道不及那一个女人,他不听我的话,一次次去漠河,惹来杀身之祸,我这个季家,永远也不要这样的逆子。”
“爸爸,你就让我去看哥哥,我现在好想他……”得得牵着季正成的双手,央求着,她虽然傻,但是知道,大哥一定是很危险很疼,她想看到他。
季正成连平时最宠爱的女儿都凶了,他怒道:“你还说!要不是你跟着后面闹,我们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大哥就不会走的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你还好意思说想他!我不知道我季正成究竟做错了什么,生了一个个不孝子!”
老爷子说着就血气上升,头都有些发晕,季安许急忙扶住了他,不敢再多说说什么,这件事,对于整个季家,都传闻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各大媒体报纸都在报道,季恩允再次在漠河受伤,身中数刀,现在经抢救仍是生死不明,季氏企业的股票也受此事,导致股民炒股心涣散,季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季老爷子也因此生病住院,声称没有季恩允这个儿子。
也有报道说季氏财团的总裁季恩允为了一个女人,和情敌单挑,最后被刺伤昏迷不醒,而情敌已经逃脱,目前警方正在侦查。
季安许偷偷给季恩允的手机打电话,是白小染接的,小染在电话里一直都在自责,向安许道歉,安许说:“这些怎么可以怪的到你呢,我哥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现在我爸是嚷着要和我哥断绝关系,我们也不能去看他,我哥,就麻烦你了。”
“我心里很对不起他,都是我,害了他这么多。现在都成这样了,我只想他快点醒过来,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他分开了,再也不会了。”白小染无力但坚定的对安许说。
“你不会怕别人的风言风语,还有我爸爸的阻挠了?”安许问,他有些惊讶,她怎么变得勇敢了。
“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害怕,我很害怕再次失去他,看见他受伤,我真的恨那个被刀刺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我毁了两个男人,都是对我,最好的男人,我不能再这样摇摆不定,我想,再逃避,我对不起恩允。”小染告诉自己,不再逃避,不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