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沈先承袭了先父忠勇侯之位,在历经如同炼狱的严刑拷问后。他终于活着走出了高墙深宫。
回首过去的四天,他却只想往前望进那双浅色的眼眸,月门之下,青衣——
“几天没洗了?”
“不如你过得滋润。”
“唔,那倒是,蜕了一层皮。”
视线落在露出广袖的手背,苍泠撇了嘴。
“疼吗?”
“不疼。”
很疼,疼得他不敢闭上眼。
“你熬过来了。”
“你会安慰人了。”
无视没好气的白眼,沈先微笑着拂去搭拉在他肩头的藤蔓。
“你是如何认得当朝宰相的?又怎么说服他来帮我的,苍泠?”
“一定要回答吗?”
微微侧头,沈先想了想:“我只是好奇你和月旻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回答。”
“好,那就不要回答。”
苍泠蓦地抬头:“你……”
黑色的眼眸闪烁着许久未见的光彩,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
“你不想说,从此往后我便不会再问。”
“沈先,你可以……”
“诶,你想不想知道我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可惨了,今晚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诉诉我受的委屈。”
“你不是说不疼吗?”
笑容凝结在嘴角,沈先恶狠狠地瞪他。
“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
“哦,那你怎么熬过来的?”
“你先给我烧洗澡水去。”
“沈先!”
“怎么熬过来的?嘁。”
唯有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