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寺庙出来,两人回到邵南泽在市的公寓。
房子定期有人来打扫,纤尘不染,床铺和被单也提前换了新的,空气中漂浮着邵南泽惯用的那款檀香味道。
温菱起了个大早,回去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醒来时,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落地灯,屋内一片静寂,窗帘被风轻轻吹拂,笼着一层明明灭灭的暗色。
邵南泽懒洋洋靠在床边,边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工作电话。
值班的同事发现卷宗里一个疑点,忐忑地打过来。邵南泽挑着眉,睡衣扣子只扣了几个,衣领敞开着,歪歪斜斜耷拉在身上,眉眼间有点漫不经心,但给出来的意见仍旧十分专业。
在他专心打电话时,温菱忽而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环在他腰上,热乎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间。邵南泽呼之欲出的话突然间卡了壳,本来想说什么都忘了。
电话那头,同事不解地问:"邵检,这个案子的时限可以吗?"邵南泽低声说了句等会儿,就转身把始作俑者给抱了个满怀。
温菱惊了下,睁着眼睛捂着嘴巴,惊讶声差点儿溢出来,幸好忍住了。她眼神乱飘,埋怨似地看着他。
邵南泽懒懒靠在那,得逞的扯出来一丝笑,又把她拢过去抱在怀里,这才接着回电话,手指仍旧没放过她,漫不经心地勾着她一缕头发。
过了会,又懒洋洋地用食指摩挲她脸颊。
温菱被这样的热度烘得脸上发烫,抬起眼看他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才看了几句脑袋里就开始迷糊起来。
只不过一个星期没办公,她的脑子就被养钝了,懒得动脑,太费劲。
邵南泽三两句挂了电话,轻轻吻她眉角:“想吃什么?”
两人又在床上温吞了好一会,他才起身去厨房煮饭吃。温菱无所事事,就跟着他去厨房,在一旁拿pad刷刷经典案例,看到特别的又—字一句地念给他听。
傍晚的时候,刚吃完饭,邵南泽的电话就响了。他瞟了一眼,没听。
温菱狐疑地问:“是湛博,怎么不听?”邵南泽不以为然地耸肩:“大过年的,他能有什么事。”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很快偃旗息鼓。但没多久,又猛然响起来。温菱:“要不还是听吧?”
邵南泽来不及解释,她已经把电话移到他耳边,摁了接听键。
湛博很是雀跃:“泽哥,怎么到了市都不说一声?兄弟们都在你家楼下等着你开门呢,门禁多少来着?"
邵南泽就猜到湛博打电话准没好事,这人老不请自来。
他抬眸冷声:“大过年的,大家都挺忙的,都散了吧。”
"这哪儿行啊?大伙儿带了好酒好菜的,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聚会就差你一个了。这么冷的天,你不会让我们在楼下挨饿受冻吧?"湛博又在那头夸张地大喊,"嫂子,嫂子你在不在,你管管泽哥吧?"
温菱笑得直不起腰:"天寒地冻的,你就让他们进来吧。"
湛博似乎是听见了,一个劲儿地:"就是就是,泽哥快开门。"
邵南泽脸色淡淡的,有点恹恹的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