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纷纷聚在一起向着大山祷告,祈求下一年生活的富足安康。
大家都沉浸在山神显灵的震撼之中,直到仪式结束了很久,张哲的父亲才记起张哲打柴到现在还没回来。
“阿哲不会是冒犯了山神被抓起来了吧。。”村里一个老人突然说道,这位老人是村里有数的老先生,张哲的名字就是他取的。
这个想法让张哲的父母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直到蓝光消失,张父才带了几个人上山寻找,结果当然是没找到的。
回家后张哲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哲冒犯了山神被抓走的时候,张哲却一个人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一问居然还是在山里睡了一觉。这让张父气的七窍生烟,直接拿出藤条抽的张哲哭爹喊娘,最后还是村长劝了下去。
等第二天人们问他山神的事情,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当时在梦里想的无非也就是小翠罢了,这当然是不能说的。。
转眼过了半年多,大家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自从那夜过后,张哲自己发现抗柴火的时候似乎不是那么累了,在水里蒙头游泳的时候憋气时间也更加长了。当然,少年自以为这都是自己慢慢长大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每日依旧是砍柴,吃饭,玩耍,睡觉这四事情,当然如果把拉撒算上就五件了。
山村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
当然,假如张哲那晚没有迷路,没有在圆石头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他的生活也许会继续这样平淡下去,待到长大些,娶个姑娘做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每日种种田,打打柴,享受田园之乐。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张哲,这个平凡的山村少年,从接受星辰之力的那一刻起,他的未来就变得不再平凡。
山村的夜晚很是平静,张哲喜欢吃完晚饭后躺在茅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山,看着那如血的夕阳,每当这时他就感觉心中很是安静,一天的疲惫也会随之消失。
和往常一样,张哲依然叼着根不知哪来的野草躺在屋顶,看着天空,“真想赶快长大,好娶小翠做媳妇,嘿嘿嘿。”想着想着,两条口水不禁留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痒。”张哲感到自己的腰上似乎有个虫子在爬一样,猛的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银毛的小老鼠。
“娘的,你这个小东西哪来的”,张哲和小鼠四目相对,小鼠似乎并不怕他,还爬近张哲用鼻尖上的几根毛顶了顶张哲的鼻子。
少年玩心大起,一把抓起小鼠,拿在手中捏玩。小鼠似乎被他揉的有点难受,吱吱乱叫着,张哲捏着小鼠颈上的皮,越看越是喜爱。
“小东西,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爷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张哲煞有其事的对老鼠说道,“看你银光闪闪的,以后就叫你小银吧。”
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什么,小鼠扭了扭头,闪亮的眼睛眨了几下,然后拱了拱张哲的手。张哲见小鼠如此“通人性”,哈哈大笑一声,把小鼠放在怀里,翻身下屋睡觉去了。
。。。。。。
“小银,你觉得小翠漂亮不?”张哲边走边说着。
吱吱,小鼠仿佛能听懂张哲在说什么,用小爪子抓着张哲的手心。“小银,你也觉得他漂亮吧,嘿嘿,我娘说,马上去给我说这门亲事,小翠就要做我媳妇了。”
吱吱,小鼠,耳朵竖了起来,两个爪子紧紧抓着少年的手,用胡须磨着少年的手,弄得少年一阵麻痒,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银,别捣乱,咱们快到白烟潭了,昨晚下了场大雨,今天鱼肯定很多,回去炖鱼汤给爹娘喝,你也有哦,真是想想都香呢。”张哲边说边用手去拨开小鼠的爪子。
光阴似箭,转眼一晃又是三年过去,张哲也由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如今的张哲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瘦削的男孩。常年砍柴的经历把张哲的肌肉锻炼的结结实实,尽管看上去不是十分强壮,但是其结实度是不需要怀疑的。家里的一些活计也都交给了他,张母合计着过几年给张哲找个媳妇了。
听说阿哲对小翠有意思,怎么看都挺般配的,隔壁老王也一定同意,恩,就这样,我想抱孙子可想了很久了哟。张母常常坐在门口的谷堆上想着。
前方水汽扑面而来,张哲知道,白烟潭到了。说道这个潭,还真有一段来历。
这里本来是一座小土山,自从那天山神显灵以后,这里就多出了一个水潭出来,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冒出白烟,而且鱼还特别多,村民们都把这当做是山神的馈赠,让身处大山里的村民也能尝到鱼的鲜美。
要知道,赤脊山不知道什么原因,周边的温度都是特别高的,几乎没有河流和湖泊的存在,村民们的饮用水都是向下打了很深流出来的井水,这个白烟潭,简直就是神迹一般的存在,也难怪村民们把它当做是山神的馈赠了。
走到潭边,张哲把小银裹在衣服里面,放在一块凹下去的石头里面,伸展了几下身体,深深的吸了几口空气,就跳了下去。
潭水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