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玫瑰苑停下。
傅司九把车熄火,撇脸,沉声问:“平时呢?一直开着灯睡?”
冯芜摇头,房间有光她睡不着。
“就偶尔,”她嗫懦,“我睡的房间不开灯,另一个房间会开着。”
噩梦时,她会在有灯的房间醒来。
这毛病只有徐茵知道。
傅司九沉默片刻,勾唇:“你这让我怎么放心?”
冯芜怔忡:“什么?”
傅司九目光锁住她,不知在开玩笑,还是认真:“搬去跟我住?我瞧你抱我抱的挺开心。”
“……”
“冯小草,”傅司九上半身探到副驾,慢条斯理摁开她安全带,几不可闻低喃,“有些事,你要主动找我,否则,我没办法帮你。”
例如,冯厚海打她的事。
例如,许星池的事。
他们与江映萱和宁玲玲不同,与去甜品店找麻烦的人不同。
他们是她的家人,傅司九不好擅专。
冯芜似懂非懂,卷翘的眼睫洋娃娃似的定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落在咫尺之遥的男人身上。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在逼仄的空间内交缠,冯芜心跳渐渐清晰,密成猛烈的鼓点。
傅司九垂眸,与她水润懵懂的目光胶着。
他喉结滚了滚,嗓子莫名哑了:“想亲我?”
“……”冯芜脖颈烫的厉害,唇色绯艳,“才没…”有。
他少胡扯!
少自恋!
少耍流氓!
话没讲完,男人忽地敛颚轻笑:“那你只能先想着,我知道美色当前…”
冯芜大脑开水里烫过似的,又羞又恼,手不听使唤,径直掐上他脸颊。
一切戛然而止。
昏暗的光线,空气闷热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