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尊岂会听不出她言语里的小心翼翼,一如从前,他只因为她是胆子小,所以面对他从来都是柔弱的不堪一击。
莫尊嘴角扯了扯,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容浅身上流露的那种死气沉沉般的痛苦。
跟他在一起,她原来一直未有快乐过啊!
“若是——我不放手呢?”
容浅没有回答,气氛沉默了下来,就在莫尊以为她那张嘴里再也说不出令他不痛快的话时,容浅出声了。
“你送我去xx小区我爸妈哪儿吧,我不想回皇城怡景。”
莫尊沉默了一会儿,他启动引擎,车子驱离了路边。
过年的气息很是浓郁,路边两旁光秃秃地树枝上挂满了鲜目的红灯笼。贴画,对联,无一不在各大店铺门前洋溢的表示喜庆。
容浅差点点都忘记了,明天就是除夕!
她轻眨动了下眼睛,合起的睫毛遮住里面痛苦,到底还是外面过年喜庆些……光是这种热闹的年味,就已经让人沉溺于这种欢乐地热闹中了。
只不过,她该去哪儿呢……
莫尊上次来xx小区接过她,因此知道路。
等车子在边上缓缓停下,莫尊没有开锁的意思,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说,“晚上我来接你。”
容浅没回答,她伸手去开车门,根本打不开。
莫尊纵容她的举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容浅说了那么多,也透露出了林悦琪告知她的七七八八……莫尊不知道该又怎样的兴趣波动,或者直白讲,是松了口气。
他转头去看她,容浅已经停止了动作,她知道是无功的,便不在白费力气。
莫尊忽地出手大掌扣住她的脖子,强硬令她转过身来,他倾过去,薄唇压下,一如既往地气势轻易便可夺了她的一切。
她挣扎,拼尽全力,眼泪睡着眼角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容浅紧紧闭着牙关,不让他闯入,委屈到达了鼎盛,她的执拗,宁愿两败俱伤。
她不知道旁人遇到这件事会怎样,以她的思维品性,若是那人对不起她了,她也是不屑要的。
莫尊闯不进去,坚硬牙齿不知道磕破了谁的血肉,淡淡血味弥漫着口腔,他终于停止不动。
右掌扣着她的脖颈未有半点松懈意思,他只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莫尊开口,“不管你信不信,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乖乖的,等我处理完那些事,你想求学,想继续画画,都可以……”
莫尊从未这般以物质诱哄过女人,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莫尊能走到今日成就,自身那种王者风范很难让他放下身段跟女人低声诱哄,这样会让他觉得很掉份。再有本身上,他也做不来。
既然做不来,莫尊换一种直白的,他不会为自己行为诉苦解释求得她心软;他迂回地安排所有事,并表达他的意思。
“有些事你不懂,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离婚,跟林悦琪三年前就断了的。”
容浅睫毛微动,她想睁开眼,但到底没有。
“你信我,所以乖乖的,嗯?”他要她回答。
容浅心里再经不起任何事件,林悦琪挑明一切,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