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气温进入冬季,南江就没有一天好天气。
不是下雪便是乌云密布,或者狂风大作。
气候的变化,夹带着人心也处于焦躁、浑噩的状态,从去年到现在所经历的,从前一直都觉得不可置信。
人常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她有妈妈、也有爸爸,只不过他们放弃了她!
所以惶惶没有安全感,迫切的需要那份、独属自己空间,无外界压力,自由自在的生活。
也许有了欲望才是葬送自己的最初点。
可若没有这点欲望,容浅不认为自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林悦琪的再次找来,她没有预料到,容浅在心里想。
依照莫尊纠缠她的举动来看,林悦琪一定没有心如所愿,所以她才会再次找上门来。
不过,她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是莫尊告诉她的吗?
容浅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是真的放手了吗?!
也许吧,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林悦琪视线落到她的手中,看到那份报纸,林悦琪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容浅皱眉。
林悦琪后退一步,看向周围环境,“干嘛要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很不好找。”
“你找我有什么事?”容浅声音很平静,细听里面无一丝波澜。
林悦琪收回目光,看向她:“不找个地方坐坐吗?”
“我马上要上班了。”容浅道。
林悦琪明白了,她嘴角笑容不变,视线再次落在她手中报纸上,“这才多大点打击,有必要和家人断去所有联系吗?你一定不知道容家发生了什么事,不回家看看吗?”
容浅眉头未松开,林悦琪一直胸有成竹的拐弯抹角,令她心里徒然不自控的生出一丝烦躁感。
她不喜欢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好吗?!
“你恐怕也见过莫尊,他没告诉你吗?”林悦琪笑意吟吟地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容浅有些沉不住气。
“呵,”林悦琪不经意地卸掉手上戴着的黑皮手套,她抬手别开耳旁一缕发,“你真不回去看看吗?如果你再不回去,恐怕都要见不到家人最后一面了。”
“容家破产,南江再也难有容身之地,你认为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夕之间搞垮容家这样的二线公司?”
容浅没听到林悦琪说的什么,她的视线怔怔地放在林悦琪那只洁白如葱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