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些年你们吃我的用我的,也是我瞎了眼,居然被你唬住。”
嫁给林平春后的徐宝珠终于能够明白当年江家人的心情,任凭谁付出了那么多却不被人放在心上,还被抱怨付出的不够时都会感觉郁闷。
想到当年自己对江家人的指责,徐宝珠觉得这或许就是报应。
尤其自己的夫婿还是个不体谅人的,每次和林平春提起婆婆搓磨她的时候,林平春总是叫她忍耐,徐宝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人作贱自己。
“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这日子也别过了,等林平春回来我就跟他和离,你再给他找一个旺夫的媳妇去吧。”
徐宝珠将面前装着脏衣服的木盆踢开,她毕竟接受过现代的思想,没有什么必须从一而终的观念,现在她对婚姻失望,对林平春失望,加上江芜的对比刺激,只想着及时止损,不能再和林家人生活下去了。
“离就离,没了你,平春还能找到更好的。”
徐寡妇也不怕,自从徐宝珠嫁过来后交给家里的银子就越来越少了,徐寡妇不知道儿子私底下警告徐宝珠不让她做生意的事,只当徐宝珠想不出挣钱的方子了,对她的耐心一日日减少,现在徐宝珠主动提出和离,徐寡妇自然不会挽留,她怕开了这个口,从此以后被徐宝珠拿捏住。
“倒是你,离了我家平春,就你这样一个破鞋,还有谁愿意娶。”
徐寡妇越发刁钻了,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徐宝珠被气的什么都没拿就跑回娘家,路上意外遇到了在丫鬟陪同下摘花的江芜。
她还如同出嫁前那样,明明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眼神依旧天真烂漫,显然是被人捧在手心宠着的。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好命。”
徐宝珠没忍住,冲到江芜面前质问道。
“为什么我抢走了林平春,你都没想过要将他重新抢回去,他本就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吗?”
伺候江芜的丫鬟想将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疯女人赶走,却被江芜拦下。
徐宝珠有些意难平,如果当初江芜胡搅蛮缠坚持曾经的婚约,是不是就不会在和萧凛冬在一起,里都是这样写的,正因为没有了江芜这个本该是恶毒女配的角色,所以她和林平春才会这样不幸福。
“可为什么呢?你们都是不相干的人啊?”
江芜很认真地回答道:“阿芜的心只有那么大,只装得下喜欢阿芜的,和阿芜喜欢的人。”
江芜冲着徐宝珠笔划了一下心脏的大小,这么小的心脏能装多少人啊,什么林平春、什么徐寡妇,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曾突然有过许多和他们有关的记忆,可在江芜看来,那些都是不重要的。
既然是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那为什么要掺合进去呢。
“什么不相干的?”
徐宝珠喃喃自语,真是可笑,她将眼前的人当敌人,当对手,结果在她的眼中,自己等人就是不相干的存在。
难道傻子都这样吗,没心没肺。
可是江芜直白简单的回答却越发映衬出徐宝珠的狼狈,为什么这些年她会将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呢?
徐宝珠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没过多久她就和林平春和离,搬回了娘家。
和离后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徐宝珠一直没有再嫁,因为和大嫂住在一块,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林平春接连落第,功名止步秀才,后来支撑不起云山书院的花销,选择回村里的书塾当教书先生,徐寡妇又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只是这次徐寡妇看走了眼,选中的姑娘是个外表温柔,内里很有手段的女人呢,婆媳俩为了争夺林平春不断斗法,徐寡妇不敌新儿媳,吃了好几次亏。
或许是爱儿子爱到偏执,为了不让儿子被新儿媳妇笼络过去,徐寡妇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老鼠药,把毒抹在了儿媳妇吃饭的碗沿边上,好在毒药计量少,小媳妇被救了回来,而徐寡妇下毒害人的事东窗事发,被判了七年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