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擦着仕瑾的头发,慢慢的出神,没想到,京都的天变成了这般。皇帝立了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为太子,皇后乃是护国公府的姑娘,自当上在潜邸时便是先帝册封的太子妃,今育有两位公主和一位三皇子,这次皇帝病重,京都中的冲突更是尖锐,后皇帝便立了皇后所出的嫡子三皇子为太子。
而之前延安候府出身的薛贵妃所出的大皇子可谓是与三皇子冲突尖锐,故而此次落败,太子更是一力的打压薛贵妃所出的三个儿子,大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而姜家又与延安候府家定了亲,受了牵连,这不皇帝病重由太子监国,一上任便寻了莫须有的罪名将姜廷瑜罢官了,听说现在延安候府在京都可谓是举步维艰。
这位薛贵妃是和皇后当初一起入了太子府,不过一个是太子正妃一个则是太子淑妃,等今上登基后更是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二人之间的争斗可谓是从始至终从未停止过,论宠,二人不分上下,论颜色,却是薛贵妃更胜一筹,在入府之初太子府便是二人的天下,二人平分秋色,皇后育两位公主两位皇子,便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可是二皇子早夭,薛贵妃则是育有三位皇子,皆至成年。此次大皇子落败,太子一边更是打压。
而姜家虽说姜廷瑜被罢官,可是其余皆在任上,想是太子也是给延安候、大皇子等一个警告。
然而这番思量却没有波及姜府后院,姜府根基大多在江南,京都的根基比起江南的根基还是差一些的,所以并没有收到太大的波及,即使有波及,在姜府后院,仕瑾仍旧过着与往日没有什么差别的日子,仍旧是习字,习乐,针线,余下的便是与众姐妹们玩耍了。
这日,仍旧是在潇湘馆内,众姐妹正在针线室内练习针线,柯娘子留下一些课业,个别指导一下便出去了,余下了姜府众姐妹在此内练习。
仕瑾看着手中勉强算是直线的走针总是觉得这几日的功夫没有白费,她的左右坐着仕珮和仕画,仕瑾伸头去看仕珮的针线,看了一眼便道,“九姐姐,你怎么会做的这样好。”
仕珮甜甜一笑,抬头看了看仕瑾手中的针线,说道,“我平常不爱出去玩,姨娘总是让我在屋内做针线要么就是习字,你要是也经常做也会做的好。”
说着仕瑾的肩膀垮了下来,若说习字读书她在同龄姐妹中也就算是平常的,针线更是下乘,唯有顽这一字,都快赶上兄弟们了,就连姚氏都对仕瑾这有些活泼的性子有些头疼。
仕珮看着仕瑾嘟着嘴看着自己手中的针线更是觉得好笑,便捅捅仕虹和仕敏,两人看到仕瑾手中的针线和仕瑾的表情更是乐不可支。
仕敏放下自己手中的锦帕,来到仕瑾身边,抽手将仕瑾手中的锦帕拿出来,“十妹妹让我看看绣的是什么啊,愁眉苦脸的。”
仕瑾正脸红自己的锦帕,见到仕敏拿走更是有些着急,“七姐姐,你快给我。”
“呀,这是树枝还是乱草呢?”说着拿着锦帕笑呵呵的不停,仕瑾两步赶上仕敏,伸手夺走,她力气大,这边一夺,仕敏
那里还没有撒手竟然将仕敏弄得踉跄了一下绊倒自己衣裙摔倒在地上,嘴唇竟然磕破了。
这一下仕瑾得意的笑道,“哈哈,看你摔得,叫你取笑我。”
仕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仕琪见状赶紧走过来,扶起仕敏,“好了好了,七妹妹,没摔疼罢。”
仕玲跟在仕媛的后面过了去,“怎么了,好好的闹什么。”仕媛嗔怪的看了仕瑾一眼。
仕瑾不服气的嘟嘴,“谁叫她抢我的帕子了的,还取笑我,活该。”
仕画小跑到仕敏身边,也不知道做什么,紧张的拉一拉仕敏的袖子,绷着脸看着仕瑾。
“十妹妹。你别说了,七姐姐都哭了。”仕珮看见闹了起来,赶紧跑过来,拉住仕瑾。
“哼,哭怎么了,她一天天最爱哭,我又没欺负她。”仕瑾看见仕敏哭着,别人大多去安慰仕敏便不服气的说道。
“你怎么还犟嘴,本来就是你把七妹妹弄摔了,还这样理直气壮?”仕媛听见仕瑾这样说便瞪眼睛。
“好了好了,本来没什么大事,七妹妹也别哭了,十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十妹妹你给七妹妹陪个不是就好了。”仕雨说道。
仕瑾看见众人这样维护这仕敏,好像倒是自己的不是一般,本来就是仕敏抢她的帕子在前,自己不过夺了过来,“我又没打她,是她自己没站稳才摔得,干嘛要我给她赔不是。”
“你还犟嘴。”仕媛看见仕瑾这样,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本想着仕瑾委屈陪个不是也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谁知道仕瑾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倔。
“四姐姐你别生气,也不怪十妹妹,十妹妹你就说个不是算了。”仕珮赶紧劝着仕瑾,仕瑾一甩仕珮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头一扬,“凭什么让我说不是,那她怎么不和我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