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酒鬼辩论这回事还挺有意思,于真意有些上瘾:“那我要怎么证明?”
陈觉非的眉眼被浓浓的醉意弥漫着,饶是这样,他还是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停顿三秒,思考完毕,给出回答。
“——她的胸软绵绵。”
刀呢?
陈觉非家有没有刀?
如果杀人不犯法,于真意真想一刀砍死他。
“你还碰过——”
还?她为什么要说还字?
于真意权当他在胡说八道,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语气霸道:“可是我想亲你。”
她揽过陈觉非的脸,半恐吓半威胁:“行不行?”
但是陈觉非已经闭上了眼,也没有再回答她。
于真意心虚又紧张地低下头,做坏事带来的刺激感让她心潮澎湃,手指颤抖着,连声音都不自觉压低。
“陈觉非——”她用气声念他的名字,手不自觉地沿着他喉间的弧线划过,“我没有很想亲你,但是那个姐姐说如果狗狗很乖,就要赏他一个亲亲,你今天也很乖,所以我也想亲亲你,行吗?”
漂亮又带着蛊惑的五官正对着她,让她即使滴酒未沾也感受到了脑袋的昏胀。
紧张地连续吞了好几次口水之后,睫毛像鸦羽般颤着,每一次低头,每一点距离的拉近,都像是像卡顿后的屏幕界面。
她能感觉到自己滚烫的鼻息,急速的心跳。
而后小心翼翼又蜻蜓点水地碰了碰他的唇。
冷峭寒风和柔水月色交缠,她和他也是。
是冰凉又柔软的触感,像冬天里吸吮的棉花糖一样。
短暂相贴又短暂分离。
她狼狈又慌乱地从他床上爬下来,后腰猛然撞上桌角。
“救救救命——”她搂着后腰,眼泪冒在眼角,龇牙咧嘴地叫唤,“好痛好痛好痛!”
这就是做坏事的代价吗?
疼痛过后,后知后觉的滔天心虚感终于弥漫了上来,于真意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即使是短促的一个吻,她依然为之而惊喜。
今晚的夜色是薄荷柑橘的味道。
·
匆匆跑下楼,于真意撞见了从车上下来的钱敏和于岳民,于真意一个止步,差点撞上钱敏。
钱敏哎呦了一声:“干什么呢,看路呀。”
于真意怔怔看着钱敏,杏仁眼在黑夜中像一颗发亮的核桃,秀眉和嘴角微微耷拉着。
于岳民提着一盒国际饭店的蝴蝶酥和白脱司康饼,笑着调侃:“我们真真怎么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于真意想帮于岳民提东西,手刚一伸,连带着后腰疼。
“你怎么了?”钱敏问。
于真意张了张嘴:“爸,妈”
我完蛋了,我做坏事了,我毁人清白了。
钱敏:“什么?”
于真意耷拉着肩膀:“算了算了,我没事。”